做跑堂的那些日子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一阵吵闹！。从来都没听见过这么多的声音，难道这里已经在宅子之外了？

    我努力挣脱黑暗，张开双眼。嗯~阳光好刺眼，天气也热的要命。房间的陈设，窗外街道传来的叫卖声。都证明着我在“牢房”之外了，可这里又是什么地方啊！那个叫瑿珀的家伙呢？费尽心思把我带出来！现在留我一个人在这，什么意思？

    我在认真思考，房门却被人暴力的踢了开来，一个气呼呼的女人直冲了进来，揪起我的耳朵便将我床上拉起。“让你收拾客人的房间，你倒好在这就睡上了？楼下有人嚷嚷找跑堂！难道还要我这个老板娘替你干活吗？”

    “跑堂？”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少装傻，赶紧给我下去！”她满脸怒像。倒是看不出什么破绽，不过我什么时候成跑堂的了?下意识低头看自己的装扮，嘿！可不就是跑堂的么！

    “那我叫什么？”我一边往楼下走一边问。她扭头上下打量我：“我说阿元，你不会真傻了吧？”“嗯......可能有点傻，那个......这是哪呀？你是谁？我是怎么到这的，你知道吗？”我接着问。“人界，天尽头的雀儿楼。我是老板娘仝雀，你打小就在这！少给我贫，干活去！”她突然笑着答道，好似我问的问题是在逗趣儿。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秉承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全然熟悉了自己的业务。说来也是奇怪，周围的街坊居然都认识我，如若不是我的造物的能力还在，我还真当自个是那女扮男装讨生活的客栈跑堂了。只可惜那叫瑿珀的人一直没有出现。

    不过从昨天开始天尽头的外来者就明显增加起来，投宿和吃饭的也越来越多，忙的我都没喘气的机会了。据说都是些修魔者，他们三五成群的，也不知是什么缘由，每个小团队都带了这么一位身穿白衣头戴斗笠遮面的姑娘。实在让人不解。

    “阿元，你又发什么呆？”管账的张老头拉回了我的思绪。我甩了甩抹布，顺势靠在账台上问道：“老张，你说这些人都是来干什么的？难不成咱们天尽头还是块宝地？”?张老头哼哼着鼻音颇有些自豪的说道：“人界上面是天界，人界下面是冥界，人界里面有妖界，九天之上是神界，那魔界在哪里？我们这为啥叫天尽头？”说着他不仅卖了关子，还打了我的头！

    “就知道你忘了，这天尽头，天尽头，天的尽头可不就是仙界和人界的边缘？再往南走就魔界了！看到远处那座山了没？”我望向窗外，点了点头。其实到这的第一天我就注意到了。黑秃秃的石头山，寸草不生邪气的很！“那是仙、魔、人三界的界碑，也是这些修魔者的圣地。他们每隔十年前来朝拜一次，为的是能得到魔界主的点化好让他们早日步入魔界以强修为！不过话说回来，带着这么些芳龄女子前来，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记得老一辈人曾经说个这么事..............”

    “什么事！什么事？”我急切的问。他半挑眉毛悠然地说“咳！咳！我也老了，太久之前的事也不大记得清楚！如果这时有坛梨花酿.......。”嘿！可真是个市侩的臭老头！不过为了把这故事听完，我也只得转手幻化了一坛从怀里拿出给了他。他笑眯眯得接了过去，还不忘卖乖道“你这是哪来的？”我故作神秘地回答“您喝就成，不够我这还有。”

    “哈哈哈哈，就知道你小子有门路。那就好好给你说说！我呢，见是第一次见，但听老一辈人说起这事却不只一回。十年一次朝拜不假，但除此次之外还有“人世一轮回”的献祭。一轮回需要60年，也就是说每隔60年就会有一次献祭！这会儿可让你我给赶上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白衣少女应该就是献祭的祭品了！”说到这老张不经流露出惋惜之情。

    “都会被杀死？是这样吗？”我有些震惊，更感叹人命在利益面前竟如此不值！他整了整神色继续到“死了没有，没人知道。只是听说每回献祭的姑娘没有一个能回来的，可这祭祀之后啊，能带去“祭品”的修魔者基本上都能修为提升，入界成魔！”

    呵！真是一笔划算的买卖，怪不来了这么多人，献祭可比那朝拜“实在”多了！这会在看那些姑娘，我不免生出许多怜悯之情。

    “喂！小二，上酒！”厅子靠左的那桌“客官”喊道。张老头用眼神示意我别妄动，我装作没看到。转身谄媚的回话：“得嘞！好酒马上到。”然后快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