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
“只是,听闻小玫她产检的时候,孩子的父亲还不知道宝宝的存在。”
面对贺楼的敌意,何瑾也不甘示弱地针锋相对。
“那又怎样,孩子是我的。”贺楼克制住自己突然涌上心头的怒气,冷着语气说到。
只是又冷又硬的话和不冷静的态度让他一下子落了下风。
“没怎么,祝你们幸福。”何瑾淡笑着道。
看到贺楼的态度,不管是自己占了上风这件事,还是贺楼很在意江玫这件事,都让何瑾放了心,脸上的笑也真诚不少。
“你。”贺楼忍着怒气,还想说“和你有什么关系”的时候,被江玫拉住了手。
“挺好的。”何瑾笑了笑,橙黄色的暖阳在他脸上镀了一层好看的光芒,让他一瞬间有些耀眼。
只是接下来的话,让贺楼彻底地没有了和他争执的心思。
“既然江玫认了我做哥哥,结婚的时候可记得通知我一下,我会包一个大大的红包给小外甥的。”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的时候,何瑾脸上的笑有些坏坏的。
贺楼难得地脸红了红,不过幸好在夕阳下,通红的光照着,不显眼。
“谢谢。”贺楼真诚道,语气严肃,墨黑的眉如云雾里的山一样。
他会承担起自己的责任,他的肩膀上将会承担起两个生命,那是他生命里的不可缺失和必须承受。
那就好。
何瑾挥了挥手,留下两个站在一起的人,和两道长长的影子。
“他看起来还挺好的。”在黄昏的石板路上,贺楼扶着江玫的手,说道。
“我记得你先去没少说他坏话。”江玫不客气地指出他话里的问题。
“那是先前。”贺楼辩解,手上的动作更小心了。
感觉江玫走快了,贺楼还在旁边提醒道,“慢点走,不急。”
“我感觉我先前误会了。我没想到他是个这么好的人,小玫,我认为,孩子出生了可以喊他干爹,我不介意。”
“嗤。”江玫对他的话无动于衷,甚至有些想笑。
“你先前还骂他小白脸,老大叔。”江玫清晰地记得自己听到贺楼说这话的时候,那一瞬间有些窒息的感觉。
多么优秀的形容啊,简直只有贺楼才能想出来。江玫开心地在心里吐槽着。
“我有这样说过吗?”贺楼扳过江玫的肩膀,“正直”地看着她,一脸严肃,“我没有这样说过,你记错了。”
看着贺楼有些慌的表情,江玫觉得他这样也不容易,只是没忍住笑地道,“好好好,我记错了。”
“嗯,是你记错了。”贺楼自顾自地点点头,轻轻地揉了揉江玫的双肩,拉着她继续走着。
有些晚了,风也有些冷了。
贺楼走着走着,看着江玫,有些担心。
“怎么了?”江玫感觉有些好笑,但心里也很慰贴。
自从她在和贺楼几个月的分手后,又和他在一起,可能还有见家长和马上要结婚的缘故,江玫觉得,贺楼在自己面前越来越小心翼翼了。
也可能是因为喜欢孩子的原因,江玫睨了贺楼一眼。
这一个眼神把贺楼本来要说的话给堵了回去,换上了有些可怜受伤的表情。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声音委屈巴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江玫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
“没有。”江玫无奈,这个问题她近些天回答了好多遍,已经能条件反射地回答了。
天可怜见,如果她不喜欢他,怎么会选择原谅他,继续呆在他身边。
虽然养一个孩子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是她觉得,自己还是可以的。
再不济,有何瑾帮忙不是吗?
下午其实江玫和何瑾之间也没有什么误会和不满。早就知道对方的选择,也早就做好了搭伙吃饭的两人,两人也只是看气氛正好,恰好适合那番对话罢了。
贺楼看着江玫无所谓的眼神和闲散走路的样子,感觉自己的心灵受到严重的伤害,好像心被泡在酸酸的柠檬水里面,咕嘟咕嘟地冒着酸泡泡。
但是风真的有点冷,贺楼还是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江玫身上。
“你不冷?”江玫的表情像在看傻子。
“不冷。”贺楼感受着风从毛衣的缝隙里钻进来的冷意,倔强地否认着。
小心地耸了耸肩,搓了搓手,贺楼小心地走在江玫身边,时不时地拉拉她的手臂。
但是贺楼自以为隐蔽的小动作完全被地上的影子“暴露”,江玫心里无奈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有些服气。
在和贺楼谈恋爱的那段时间,自己怎么没有发现贺楼的“二货”属性呢?江玫感觉这是一个巨大的谜题,很难解开。
不过,江玫看着有些傻的可怜的人,想到了那个在人前一脸严肃,生人勿近的陆西臣。
难不成,陆西臣内心也可能和外人接触的有很大不同。江玫大胆地猜想着。
虽然江玫也不想承认,但在谈恋爱的时候,完全没有了解贺楼确实是事实,她也有的是时间去处理曾经没有解决的问题。
冷待了贺楼一会儿,江玫还是没忍住心疼,把衣服还给他。
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江玫的语气不太好。
“我一点都不冷,还是你自己穿着吧。”
“哦哦。”贺楼接过衣服,心里有些开心地搓搓手臂,身上渐渐也暖了起来。
为了暂时的和谐与平静,贺楼还是没把“既然不冷,怎么也没见脱下来”这句话说出口。
不过,想了想,贺楼又想到,也许江玫是因为先前的事情和自己赌气,也就没什么想法了。
天边的夕阳越来越红,霞光慢慢弥漫了西边天空的尽头,像是一场轰轰烈烈的落幕。美丽,有带点悲伤。
但是,人们又知道,今天的太阳落了,明天会照常升起。这样想着,心里的那点不适也就有些轻了。
走到后面,江玫有些累了,贺楼就把她抱起来。
本来,贺楼想背着的。只是眼睛看着江玫微微隆起的腹部,还是住了这个念头。
哪怕抱着江玫,贺楼也走得很轻松。他感觉这样抱着她,也挺好,遂脚步放得很慢,想要悠闲地享受着抱着整个世界的感觉。
这个想法也很快破灭了。因为,江玫感觉被这样抱着,有些丢人,埋在贺楼的怀里,催促他快点走。
遵命,我的夫人。
贺楼在心里欣然地接受了江玫的命令,脚下的步子倒也又轻松又快速。
如果有人这个时候看到贺楼,一定会惊讶他的这幅“痴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