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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黑猫借着一处长满野草的小土丘跳上了窗沿,想慢悠悠地从一头爬到另一头,它不经意地往窗户里看了一眼,突然受惊般地炸起了毛,尖锐地喵呜一声,逃走了。
窗内的轮廓除了几笔黑色线条便尽数苍白,细看竟是一张瘆人的鬼脸,映着昏黄烛光看上去格外可怖,仿佛要活过来一样。烛光里有个头发稀疏的老人仰在一把崭新的躺椅上,他穿着深色的大衣,怀里揣着一个与四周格格不入的平板电脑,上面播放着某种不堪入目的十八禁影像。奇怪的是,虽然里面的画面直叫人面红耳赤,但却是全程静音状态,也不知这个老家伙色眯眯的在看什么滋味。
“笃、笃、笃——”掉漆的木门外忽然传来了礼貌而有节奏的敲门声。
老男人猛地把平板电脑塞到了桌子下面,扯着嗓门细问:“谁呀?”
“是我啊奶奶,我来看您了。”东方黎暮听到前者的声音感觉不大对劲,但她没有多想,毕竟开门之后就能见分晓。
“是个女的?”老男人兴奋地哆嗦起来,他手忙脚乱地从脚下的塑料盒子里拿出了一支1ml容量的针管,又迅速将它扎入一个小药瓶子里抽取药液之后藏进了右袖口。
芬肽尼,能够麻醉大型动物的超强麻药,若不经稀释,几百毫克便足以致人死亡,现在他却丧心病狂地想要用它来对付一个年轻女子。
工作准备完毕后,老男人拿起桌上的手电筒,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门前,开门的瞬间,一束强光从他手里射出照在了东方黎暮的脸上。
猝不及防之下,东方黎暮被光刺得眯眼下意识偏过头去,同时,她的身体也迅速后跳几步做出了应急反应。
老男人看着东方黎暮的动作不由愕然,他本来是想趁着光线干扰的时机冲上去将注射器刺进后者的脖颈,但很可惜,他追不上后者撤离的速度,哪怕他能跟上,这时机也过去了,再想把后者麻醉就只能面对面肉搏一场了。
更何况,在老男人看来,东方黎暮不可能会傻乎乎跟他肉搏,她完全可以逃跑或者叫喊,到那时,他就只能束手无策,所以在东方黎暮跳出几米远的那一刻,他就停下了脚步,头脑飞转,打算用言语智取。
眼前的女子高挑动人,靓丽的双眸一眼就能让人生出无尽的征服欲,眉宇间的成熟与性感几乎可以溢出水来,卡其色短款外套下包裹着一具火辣的身材,往下是一条米色阔腿裤,虽然没有穿短裙那么惊艳令人浮想联翩,却也能根据其臀部以及长度揣测出那两条腿的美妙。
真漂亮啊,简直是我多年都未曾遇到过的极品,我一定要得到你。老男人抬下手电心想。
“你……你……是你!”东方黎暮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个男人,眼神里充满了震惊与复杂,冰冷而又带着怒意的气息从她微微颤抖的身躯中释放出来,空气仿佛凝结。
“这位姑娘,你认识我?”老男人疑惑地问了一句,但他心里却是狠狠一沉,只好面带笑容,试图遮掩内心的慌乱。不妙,他觉得情况似乎有点不妙,不行,必须想办法稳住这个女人。
“认识,怎么会不认识,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掉你。”东方黎暮在短暂的失措后恢复了平静,她冷笑一声,望着这个苍老的男人,眼里尽是厌恶,“李民仁,真是感谢你强奸了我母亲将我生了下来,感谢你害得我母亲跳楼自杀,感谢你让我从小就无父无母,感谢你让我明白什么是畜生。”
东方黎暮每说一句感谢李民仁的脸色就黯淡一分,但随后他又像是焕发了第二春般激动地捧住了东方黎暮的左手,惊呼道:“茗芳,真的是你吗?我的女儿!”
“松开你的脏手!”东方黎暮用力一甩,谁知李民仁抓得太紧,她一下子就把后者带得摔在了地上。
东方黎暮皱了皱眉,看着李民仁龇牙咧嘴地揉着腰部倒在水泥地面半天没有起来,她的脸色依然没有好转:“你认错人了,我叫东方黎暮,我也没有你这样的父亲。”
“是我对不起你们,这一切都是我的错。”李民仁的眼里流露出了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