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了。
“藏什么人?”别看良宥小,这小子凶起来还真像那么一回事,最起码被抓着头发的黄毛正龇牙咧嘴却无可奈何的看着他,“说啊!藏什么人?”
“不知道。”黄毛接触到光头老大的眼神将头低下。
“不知道你就打人?”他指着这人对灰渡道,“怎么来?”
“你说怎么来?”灰渡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不玩大我就随你。”
鬼蜮的人都知道良宥不是屠夫,却是比屠夫更可怕的。
虽然他看着小却也因这容易害得人半死不活的特征成了鬼蜮的小霸王,每个人都几乎压倒在他的淫威之下,没人敢轻易得罪的。
“剃了。”
“啊?”灰渡以为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我说剃了,黄毛碍眼。我们不是常说要爱护自然打造纯天然么?为什么还要弄成这个样子,都给我剃了。”
“......”
戚槿对这个结果很无语,他没心思管这些小事,也就随良宥的心意了。
爱怎么玩就怎么玩,天生如此,他是弄不出人命来的,顺便安慰一下别人受伤的心灵也不是不可以。
“你疼么?”
安笙先前没做声之后才晓得少年是在对自己说话,感激道,“还,还好。”
“寒鸦!”他靠在沙发上闲的无聊的玩着安笙的手指,“雪山里出来的衣服还在吧?”
“还在啊?”
寒鸦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怎么呢?”
“鬼手,不想做刽子手就出去拿衣服,我知道你火气上来了。药箱里拿药了自己出去抹。”
“谢七爷。”鬼手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忽然想起来,“什么衣服啊!”
“棉袍!给他穿。”
鬼手打量了一会依旧躺着的人,安笙被捂着眼睛看不见却也能感受到一道阴寒的视线正落在自己身上,他害怕的往后瑟缩着,那道视线很快退了出去,紧接着就是门关上的声音。
“挺敏感的啊!”戚槿惊奇的啧了一声,“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没了。”
他不知道这人要做什么,但是现在让人给自己上药,还贴心的让自己不去看那边,应当是个好人吧!
只是好人为什么会跟这些凶神恶煞的人混在一起,他想不明白。
戚槿勾着身子从茶几上拿了几颗酸梅往嘴里送着,忽然想到了什么习惯性的塞进安笙嘴里,“吃吧!好像没什么事做啊!”
“谢谢。”
“你家人电话多少,我帮你叫过来接你回去。”
“没,没有。”他将嘴里的食物吃完,“我就一个人。”
“以后一个人在外别说这话知道么?”
“为什么?”他不解。
“因为你这张脸。”何彦也嚼着吃食,“很容易被人找麻烦的,太秀气了不适合在这种地方待着。”
“我......”
“七爷,腿上。”寒鸦提醒他裤子刚才还没来的及剪完就被打断了,现在只给他胳膊和肚子上了药,下半身还没来得及。
“剪吧!他醒着。”
“谢,谢谢你。”
“不客气,你要谢就谢七爷吧!”寒鸦道,“那个小安,我剪了啊!七爷有钱,会给你赔的,别心疼裤子坏了。
腿要是废了你这条裤子是买不回来的。”
“那,那个人?”他记得刚才好像有人踹了光头一脚,那一脚绝对比自己身上受的要重。
“废了。”寒鸦平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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