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突然叫我过去一趟,说地牢里关着人。
让我保证不把她饿死了,门一直关着,我没见过他。
每次有人来,都是老爷子传信的。
近五年来你是唯一一个,上次你说来的时候老爷子就吩咐了,他说你要是给我什么东西,就让我带去见那个人,但是我不能跟着去,甚至不能出现在老宅。”
“表小姐。”
何彦吓得不轻,他脸上露出一阵苦笑,最后确是难以释怀的摇着头。
“你是不是弄错了?”
他质问着,他找了这么久的人,怎么能一直就活在他眼皮子底下。
“老爷子,那,那是他亲外孙女。
怎么可能?
他疯了么?”
“不是他疯了。”戚槿摇着头,抿着干裂的嘴唇道,“是表小姐疯了,我见到她的时候是疯疯癫癫的。
见到骨刀之后才好说话正常点,但终究还是想不起来自己是谁。”
“那你现在怎么知道了?”
何彦怀疑他的用意,苏家的人精打细算到极致,无利不起早,不可能突然卖自己一个破绽的。
这么多年过去了,苏七对东河都是不管不问的,那是因为对他还没完全放下心来。
何彦一直以来,也从没哪一刻认为自己是苏家的人。
因为一个女人,他现在姓墨。
那个女人消失十年了,苏七算过,她没死。没人知道她去了哪,但是总有一天她会回来。
苏先生算无遗策,只观过去推及未来,未来他不知道是什么,当初他看见的只是一个“活”。
这是诅咒,那一刻他很欢喜,因为诅咒可以让一个人永远的活着。
他留在东河,为苏家做事,苦等十年总算是盼来了。
“因为她快到时候了,苏七告诉我的。
想来想去,最符合她形象的人,我只能想到表小姐了。”
“什么时候?”
“她说让你自己去问老爷子,老爷子会告诉你具体时间的。”
“好。”何彦信了。
“七爷。”安笙拽着他的袖子,听得心惊胆战。
外祖父囚禁自己外孙女,听起来就觉得可怕,他又想下车了。
“没事。”戚槿将他手掰开,在他手上写着。“我又不会那样对你。
那个女孩只是病了,如果不这样,会有更多人出现不幸。”
安笙将信将疑的望着他,戚槿照旧将手搭载他眼睛上,“闭一会,有点远。”
“我们去哪吃饭?”
安笙结巴的问题好了许多,不过戚槿对他还是不满意,趁着安笙说话的时候总喜欢用手抬着他下巴逼迫他看自己。
安笙被盯的发毛,又不想让那边的两人看自己,只好认命对着嘴型。
“红楼。”
他心里咯噔一下,陆寻和他也来过红楼。
“没事吧?”
戚槿见他脸色不好就问,“等会人有点多,你坐我旁边,只管吃就行了。
可以不和他们说话,说的话也不要听,或者我单独给你找个房间。
嗯?”
“我,还是跟你一起吧!
我,能行的。”
“看来,良宥那小子还真能教育你啊!”
“是我自己愿意走出来的。”他其实是不想一个人待在完全陌生的地方,何况这个陌生的地方还带给他一些不好的回忆,“我要自信点。”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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