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 哗啦,
几股子断断续续的水流从青葱般的指尖冒了出来。
邵白叹了口气, 将手上的沾着的水珠子扬了扬,水花四散飞出,在溅到银色墙壁上的瞬间化作渺渺烟气,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今日他已经尝试了水行三重法诀三十六次, 同时他也失败了三十六次。
在三十六次里唯一最接近成功的还就是刚刚失败的那一次,虽然效果和水刺诀基本没什么关系, 但总归是从指间喷出了几道软绵绵的水流。
这也算是给忙活了一上午的邵白一点安慰了。
不得不承认三重法诀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
三重法诀不同于一重或二重法诀,它需要的五行自然法力也远超一重和二重, 这无疑对于法纹为旁门左道的邵白来说是道硬坎。
然而对于现在的邵白来说,如果想继续待在清虚宗就必须跨过这道坎。
这是过年回来之后没多久发生的事,墨河长老将他找去喝茶,其实是想委婉地告诉了他他并没有彻底通过清虚宗入门考试的事实。
按理来说邵白这种情况早就被遣送回家了, 不过因为邵府背景特殊的原因, 上面破例给他放宽了条件。
条件就是让他三年内务必加紧修炼,拥有真人级的修为。
真人级是法诀修炼第二级别的称号,而能否熟练掐出三重法诀便是判断真人级实力的确实标准。
这实在是有些困难,要知道以现在的邵白的水平大概也就是只能勉强掐出个二重法诀, 转换成修炼的等级也就是最低的道人级。
“真人级啊!”邵白光是想着就忍不住耷拉下脑袋来。
这对于他来说可真的是任重道远啊!
多练也无用,邵白有些垂头丧气地从万法玲珑塔里出来,现在他修炼法诀楚师兄已经不用时时在他身边了。
这是他主动提出的, 因为他不想老是被楚师兄当作小孩子看。
楚师兄并没有那么好说话的, 邵白也是软磨硬泡好些天, 对方才松了口,终是允许他独自修炼伤害不那么大的水行法诀。
越是练习邵白越发体会到法诀困难之处,这东西确实需要天资,邵白有时候会想依照无论是和楚师兄比,还是和他兄长比,以他自己这种修炼速度拼死修炼,他就是一刻不歇息都根本没有追上的可能。
“邵师弟,你是要去吃午饭吗?能帮我随便打几个菜过来吗?”路过修炼室,叶朗从屋子里窜了出来,将邵白拦了下来。
“叶师兄,你怎么了,是身体不舒服吗?”邵白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问道。
“哎,不是。就是……和你说也无妨。不是马上就要到天骄榜放榜的时候,我有些紧张,想在最后再努力了努力,指不定这次就能挤进前三十名了。”黝黑的皮肤上泛着点红色,叶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原来今天就是天骄榜放榜的日子了吗?”
也不知道楚师兄他会不会这般紧张,邵白想。
“可不是,又到了楚天泽那家伙出风头的时候了。”叶朗摊了摊手,他是极其看不惯楚天泽的为人做派,可到了这个时候,他也得对这个让人恨得牙痒痒的人羡慕不已。
天骄榜前五必有姓楚的一席之地。
要是今年一不小心进了前三,啧啧啧,叶朗都不敢想那场景。
那讨人厌的家伙怕是要在清虚宗横着走了。
“嗯,楚师兄一直盼着今天呢,他这么厉害的一定能夺下第一的。”邵白点点头,对于不了解的事,基本上楚天泽说什么,他便信什么。
楚师兄说自己是第一,那就是第一。
“你啊,他这是给你灌了什么汤啊。”看着少年一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样子,叶朗心里难免有些不平衡。
要想当时明明是他先领着小师弟进的门,结果对方倒是和那姓楚的跑了。
这算个什么事啊!
“叶师兄,时间不走了,我先去打菜了,再晚点怕是队伍就长了。”
“好,麻烦你了,邵师弟。”
邵白向叶朗行了一礼,便匆匆忙忙地从修炼室跑了出来,他没有跑得太快,因为前些日子下了大雪的缘故,四处都是白茫茫的,弯弯曲曲的路上还有不少积雪没来得及铲干净。
不过天已经没有那么冷了,迎面的吹来的风已经没有一月的时候那么刺骨,阳光照着身上也很是暖和,
二月到了,那么三月就快了,春天也快了。
“人怎么都来得这般早?”望着囫囵膳房外已经排出来的长队,邵白不由愣了愣,随后有些无可奈何。
今日也不知怎么了,所有吃饭的弟子都像撞到一个时间点来了。
“没办法了,希望轮到我还有胭脂鹅脯。”邵白小声嘀咕着,走进了队伍里。
人多的地方就少不了议论,邵白便静静听着。
“还有一个时辰就要出榜了!妈呀,真是紧张!”有人搓了搓手说。
“你紧张个屁啊!天骄榜和你有个屁的关系,真是瞎掺和!”
“我这不是为我们首席紧张吗!哈哈!”
“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雷狮子还用你担心吗?人家那法诀跟毁天灭地似的,不名列前茅根本说不过去。”
“那名列前茅也是分前后的,不如我们来赌赌看首席这次排第几。”
本来排队就很是无聊,前面的弟子聊着聊着就想着提出了下注的主意。
这主意一出一下子就得到不少好赌之徒的连连响应。
“来来来,看各位这般有兴致,那我郑富贵今日就来坐这个庄好吧!要下注的一个个来找我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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