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修屋顶,劈柴挑水,做些无关痛痒的小事,要是哪天萧慕言恢复了记忆,应该不会因这些小事追究什么。
可要是入了学堂,在孔先生的画像面前正是磕头拜师,那性质就不同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两人有了老师和学生的名分,那就一辈子纠缠不清了。
要是萧慕言恢复了记忆,知道诸葛严趁着他失忆占了这么大的便宜,估摸着萧慕言这腹黑的要死的摄政王,能玩死他老头子。
“不行不行,万万使不得!”诸葛严头摇的似拨浪鼓一般,推着沈薇就往外走:“我不收他,收不得,万万收不得!”
“唉,死老头你别推我啊!咋就收不得了,还有你这样把送上门的徒弟往外推的,你还是不是教书先生啊!”沈薇跳着脚往窗户里瞅。
诸葛严闷闷道:“快走快走,别再想将你那夫婿往学堂里塞,老夫要命!”
“啊?”沈薇愣了一下,没想到诸葛严是这个反应。
要命?啥意思?收墨宝当学生,能要了他的命,有这么可怕?
沈薇回头,看着满脸失落的墨宝,心说墨宝原先到底是啥身份啊,能把诸葛严老头子吓成这样?
难不成是皇帝?不对啊,皇帝是个儿皇帝,才几岁的奶娃娃,不像!
那墨宝到底是谁呢?能让原先的内阁重臣诸葛严都不敢收。
沈薇这原身是个村姑,记忆里实在是没有朝堂上的事,她压根就不晓得多少朝堂的八卦,自然也不知道朝堂上都有什么了不得的人物,瞎想也是没有头绪的。
“娘子,夫子为啥不收啊,他是不是嫌弃我是个傻子?”墨宝很是受伤,蹲在地上画圈圈。
“唉,这……”沈薇也不晓得怎么开口跟墨宝说,可能是因为你真正的身份太骇人,连诸葛严都不敢造次吧。
“我就想长出息,保护娘子……”墨宝失落的抱着脑袋,样子沮丧极了。
屋里,诸葛严突然冒出一句:“你有出息,你有出息的很!”
墨宝起身,冲屋子哼了一句,吐了吐舌头,道:“朱夫子,你不教我就不教我,说啥风凉话,哼!你肯定是因为我之前戳穿你肾虚乱尿尿的事,记仇了!”
屋子门咣当一声打开,诸葛严满脸涨红:“老夫说了,那次是意外,不是乱尿尿,是刚来村里迷路了找不到茅房!”
“就是乱尿尿!肾虚!”墨宝道。
“才不是,你污蔑老夫!”诸葛严梗着脖子。
两人一言不合又吵了起来,就为了到底是不是肾虚这种无聊的事,诸葛严这学富五车的老先生,居然跟墨宝杠上了。
沈薇和诸葛淮两人坐在旁边,同样的托腮,同样的无语。
“淮儿,你爷爷以前在朝堂里也这样么?”
真是幼稚死了!
诸葛淮摇摇头:“爷爷在早朝上这么和人吵过,但是没……怎么幼稚……唉,好丢脸!”
诸葛淮肉呼呼的小手捂着脸:“我不认识他,他不是我爷爷!”沈薇看着墨宝,亦捂着脸:“我也不认识他,他不是我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