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薇说着,人群里好些随身携带玉美人胭脂水粉的女子们从怀里掏出玉美人来,朝瓶底看去,果真每个包装上都有那么一串符号,且每个瓶子上的符号都不一样。沈薇继续道:“这符号与姓名对应,若是将来商品出了问题,便可以查到是谁购买的,哪一批次的产品。我手里拿的瓶子,是仵作给的,说是张家小姐购买的玉美人。可我在账本上找到了这瓶子上的编码,
却不是张家小姐买的!这说明,这瓶玉美人,不是张小姐的东西!”
“不是张小姐的东西?”人们听的一头雾水,不明所以。沈薇继续道:“我每天都在玉美人铺子里,乡亲们也是都知道的,常见我在铺子里忙活。根据我的记忆,张家根本没有买过我玉美人的东西,张家小姐惯用扬州香粉,因嫌玉美人太贵,所以从不来购买。那
么一个根本就买不起、也不曾用过玉美人的张家小姐,她的梳妆台上怎么会突然多了一套那么昂贵的玉美人,还因为擦了玉美人而死呢?大家不觉得奇怪吗?”
被沈薇这么一点,乡亲们就觉得有些蹊跷。
镇子上的人都彼此认识,那张家小姐大家也是知道的。张家并不富裕,张小姐也不怎么得宠,她爹娘根本不会给她购买那么贵的玉美人,那她怎么会擦了玉美人就中毒死了呢?
人群开始窃窃私语,好些脑子灵活的都觉出这案子的蹊跷来。
巡抚和县令的脸色顿时不好了,他们压根没想到,沈薇还真能找出破绽来。
县令站出来道:“沈老板,张小姐买不起玉美人,并不能说明什么。也许,这玉美人是有人送给她的呢?”
沈薇回头,看着县令,冷笑道:“县令大人果真是神机妙算。这玉美人,就是有人送给张小姐的!至于这送礼的人……啧,跟县令大人可熟的很!”
县令被沈薇看的心虚,冒了一头的冷汗,说话都有些磕绊:“你、你少胡言乱语,本官家跟那张家并不认识,根本没有往来!”“是么?”沈薇将账本翻了一页,捧给众人看,指着上头的一条,道:“可我玉美人的账本却记录着,毒死张小姐的这瓶玉美人,是在昨天,由县令夫人的丫鬟买回去的!乡亲们说怎么会这么巧,昨个县令夫
人买了玉美人送给素无往来的张小姐,今个张小姐就擦了玉美人暴毙!?”
沈薇此言一出,众人一片哗然,巡抚大人见这么多人都在讨论此事中的蹊跷,脸色难看的使劲拍着惊堂木。
可惜他惊堂木的威严,却堵不住悠悠之口。沈薇将那毒死张小姐的玉美人瓶子打开,对好几个同样拿着玉美人的女子道:“玉美人是批量生产的,这毒死张小姐的玉美人,与你们手里拿的,是同一个批次生产的。换句话说,都一个锅里舀出来的饭,
为什么你们吃了好好的,偏偏张小姐被毒死了?”
“是啊,都吃的一个锅里的饭,怎么就张小姐被毒死了?”一个小姑娘被沈薇的思路牵着走了。女人的脑洞往往是强大的,立刻有个小媳妇脱口而出:“这说明那锅饭是好的,肯定是因为有人在她碗里单独下毒了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