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忍冬预料的一样,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裘止水就收到了消息。
“十几年都没动静,说有就有了?”
仍是有些不信。
“老爷,说是魏庭仁那个大女儿无意间把出来的喜脉,最后魏清睿亲自复诊确认的,魏家好不容易盼来个孩子,必是万般仔细小心,老爷,这孩子月份越大越难下手,是不是要趁早……”
管家沉声咽下后面的话,眼里露出的狠意让人不寒而栗。
“魏家那个大丫头…”裘止水坐在太师椅上,慢悠悠的喃了句。
“没想到魏家竟让一个丫头习医,也是走投无路,就这么个嫡出的。”管家有感而发。
“再如何也不过是个丫头,不必理会,但是那个肚子里的娃,魏家本就生了警惕,定会全力护着,若要动手,必须慎之又慎,绝不能让魏家抓到任何把柄。”
这消息来得有些突然,裘止水也是万万没想到。
“老爷放心,已经递了消息让人盯着魏府的一举一动,待安排周全了再动手,老爷,宫里...也来了消息,上次子峰丢的腰牌没找到,恐节外生枝,子峰暂时不便露面,让咱们凡事小心,若无十成把握的事都不要做,这魏家的事,咱是不是也先说一声再做谋划?”
管家满腹周全,言语之间竟是牵出了宫中的人。
这裘家走的并非仕途,怎会与宫墙之内的人有牵连?且听上去还是关系非浅。
裘止水把玩玉球的手顿了下,思虑片刻后点了点头,“那就先缓缓,我稍后将此事上禀,你先安排着,等宫里来了消息再动手便是。”
“是!我这就去安排。”
“嗯,对了,医资鉴考也没几天了,杏林会那边有什么动静吗?”
总管裘金泉沉眉摇头,“试着探过,没有任何消息,以往这个时候考什么,咱们大致都收到信了,不过老爷无需担心,咱们裘家得不到消息,其他几家估摸着也一样,今年头一回这么操办,想来杏林会也格外谨慎些,老爷,您说这西陵王怎么好端端的插杏林会的事?”
裘止水眯着眼一脸严肃道:“宫里那位就得了风声,说是朝廷有意在各地增设官医所,往后各地的官医,军医、官门府医、甚至宫中太医、医女都统归官医所管,统一派遣、任用、考核,如此,这官医所的权利可就大了!那位的意思,让裘家早做准备,若皇上着手此事,大有可能在四大家中甄选管理官医所的人选!”
“什么?!”竟有这等事?
难怪老爷今年格外关注资鉴考的事,“老爷,既如此,咱是不是要尽早做准备?朝廷设置医管所,必是有官职的,那等于是入了仕途,老爷,此事重大,您可与老太爷...”
裘止水缓缓点头,得到消息,他立马就与老太爷通气了。
“老爷子的意思,此事还只是一点风声没有确切的消息,即便朝廷真有此意,也不是一时半刻就会实施,先静观其变,看看其他几家的动静,西陵王主持医资鉴考,或许就是一个信号,他们可能也闻出点味了,咱们先不动,看情况再说。”
裘家不能当出头鸟,这件事尚未明朗之前,最好还是观望观望。
“老爷,不管怎么说,这次医资鉴考有西陵王主持,场面肯定不小,对少爷来说也是一次大展身手的机会。”
“所以,这次资鉴考恐怕盛况空前,相对的,难度也会大,参都得拿出真本事才行了,正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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