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我来替您取穴。”
宽衣?!
旁边听得此话的考生皆是一脸震惊扭头而望。
她说什么?
那病人可是男子,她一个姑娘家,竟让人当众宽衣,便是为医治对方,也...
就说,女子行医她就不合适!
这一下动静不小,围观的考生越来越多。
忍冬面色如常,拿着刮痧板静静看着男人,轻缓道:“若是大叔有所不便,愿意忍着继续打嗝,那等服药之后慢慢缓解吧,只不过时日会久一些,另外..大叔刚才也说了,这症状已经两个来月了,若是继续下去,很有可能会造成身体记忆性病症,就是你用药之后病症好了,也会隔三差五面部表情会有轻微的颤动...”
可不是她故意吓唬人,这人的身体是有记忆的。
连续不断重复某个动作,慢慢就会变成习惯。
“小..姑娘..你可别...吓唬..我,其他..大夫可..没说过,再说,你一个..姑娘家..这般..若是传出去...我是怕你..”
费劲巴拉的说完这么一串话,人家也是为了忍冬考虑。
毕竟姑娘家的名声要紧啊。
忍冬笑着摇头,“多谢大叔为我考量,可现在我是医者,你是病人,医者对待病人无高低贵贱之分、更应无男女之别,医者应为解病人之疾苦所思所虑,不应思虑良多,现在,我替你取穴,晚上,你便能睡个安稳觉,当然,大叔若是有所顾虑不愿我现在替你医治,也可在考试之后寻我,只不过..今日这场考试为其一天,我尚且还有八位病人未看,大叔...”
病人不愿医治,她也不能强行替其缓解痛苦。
只是心中感慨,女子从医当真是难,为何这世道,女子会有这诸多不便?
有种有力使不出的感觉。
“你...是要帮我...刮痧?”
男人看到忍冬手中的刮痧板认出是什么东西小心问了句。
“并非寻常刮痧,是针对你这病的。”
忍冬也不急,好似她现在不是在考试,而是真的坐堂替人治病。
男子环顾了一眼,最终还是抿了抿嘴,“真的..能缓解..打嗝?”也是被折磨久了,听说能让他缓解也是心动。
忍冬不说什么,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众目睽睽之下,男子鼓足勇气按着忍冬说的解去上衣,挽起裤管浑身紧绷坐的笔直,看得出他的紧张。
忍冬以为,他最终不会答应。
见状神色也认真几分,拿着刮痧本,一身衣袍大大方方的靠近。
“大叔,我一定替你治好!”
若是不到这份上,不堪病磨,今日这大叔又怎会当众宽衣解带让她这小女子替他医治?
要改变世人的观点,她势弱力微,只能步步而行。
她希望,也相信,总有一天,这世上女子能和男子一样。
“天突、膈俞、内关、上脘、擅中、足三里...对症落穴,看来她是找到这男子打嗝的根由了。”
评审席上,葛老摸着胡子点了点头。
“这成何体统.....一个云英未嫁的姑娘,看看这像什么话,自古为何不让女子坐堂,就是诸多不便,非要行医看看妇疾就算了...”
还是有人看不惯。
而更多的则是看着她大大方方替男子走穴刮痧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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