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不会是那个不孝子干的。”第二天来探病的闻锦泓,见到简未然的第一句话,就是这样。
昨晚简未然打电话给玫瑰告假时,连安宁正好和玫瑰在一起,得知简未然受伤的来龙去脉后,回家便敲响了闻锦泓的家门,将这个消息也转达给了他——语气带着一丝不满的指责,大概是认为闻濯害了简未然吧。所以闻锦泓想也没想就决定隔天到简未然家探病,毕竟连安宁如何误会都无关紧要,简未然要是误会了闻濯,那事情就大发了。
此时简未然的伤势未愈,上身和右手都缠着绷带地趴在床上,勉强侧过头,仰视着站在床边的闻锦泓,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闻老爷子,我从来没有怀疑过是闻濯干的。”
跟着闻锦泓一起过来的连安宁,见到简未然重伤至此早就慌了心神,扒着床头蹲着,小鹿一般的大眼睛泪汪汪地盯着简未然,哽咽道:“简先生,虽然你很信任闻爷爷的儿子,但他那里好危险,你以后还是别去了,我会好好工作给闻爷爷买房的,我还有七十年的时间,我可以给闻爷爷买了再自己买。”
闻锦泓在一旁哭笑不得,但他又不能直接告诉连安宁,他让简未然去找闻濯,要闻濯给他烧钱买房是其次,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对闻濯与简未然的愧疚,驱使着他帮助阴阳相隔的两夫夫重新团聚——就算只是偶尔的夜间相会,也好过闻濯一个人永无止境的痛苦思念吧。
简未然伸出没有受伤的左手,摸了摸连安宁的柔软的发顶,对他的提议不置可否,转而问道:“这周上班还习惯吗?”
“嗯,玫瑰经理对我很好,因为我没有西装,周五下午他还带我去商场买了两套,说我上班虽然没有着装要求,但总得有两套正装以备不时之需。只是付钱的是商先生。”说到这里,连安宁顿住,咬了咬下唇,为难地继续开口:“我……我在剪吊牌前,悄悄看了下价格,我没想到那么贵……我两个月的薪水都不够还给商先生。”
“没关系的,经理肯定说了是送给你的吧。”简未然与玫瑰共事十年,了解玫瑰仗义疏财的性格,再说这次付账的还是根本不差钱的商明修,那玫瑰的赠送之意就更加明显了。
连安宁点了点头,可还是撇着嘴角、垂着眉眼,“我……不想亏欠经理。”
“那就好好工作吧。”简未然收回了自己的手,此时慕无声正好端着茶盘走进了房间。
“坐着喝茶吧,未然一时半会儿也不能起来陪你们。”他一边说,一边将茶杯放在了房间的矮几上。
慕无声今天罕见的没有穿着一身正装,而是换上了简未然宽松的居家服,印着卡通图案的衣裤让他看上去比平时少了三分冷若冰霜、多了三分温柔可亲,当然,这不是他的本意——只是他昨晚洗澡前脱下深色的西装,才发现上面沾到了不少简未然的血迹,他没有留换洗的服装在简未然家里,扔掉染血的西装后,在简未然期待的目光之下,迫不得已穿上了这套卡通居家服。
“要不我们先走了吧?简先生伤得那么重,我们不应该打搅太久的。”总是小心翼翼地替他人着想的连安宁已经打算离开,让简未然好好休息了。
“没事,坐着喝茶吧,我的伤没有看上去那么严重,不用特意静养,只是现在趴着不能动很挺无聊,你们能和我说说话,我再感激不过了。”简未然出声留下了他们。
既然简未然已经这样说了,连安宁自然不会拒绝,而闻锦泓早已事不关己地坐到一边端起了茶,轻啜一口,双眼一亮,上扬的语调难掩惊艳:“这茶真不错,别说幽冥了,我生前都少有喝到这样的好茶。”
慕无声坐在闻锦泓对面,听他这样一说,微微有些诧异,“我不懂茶,这只是之前单位发的,我觉得味道不错,就送了一些给未然,没想到居然是好茶,那我这样随意冲泡是不是太浪费了。”
“我这里也没有不随意的茶具啊无声。”简未然插嘴提醒。
“就这样冲泡已经很香了,我都闻到香味了,虽然我也不懂茶,但好茶还是喝得出来的。”连安宁被他们说得好奇,跟着凑了过去,捧起茶杯,小抿一口,然后眯眼赞叹,“好喝。”
叮咚——门铃响了起来。
“谁还说了要来吗?”慕无声疑惑地站起身,准备去开门。
连安宁如梦初醒地惊呼道:“啊!经理说了今天要和商先生一起来探望简先生来着。”
慕无声点点头,去了客厅,但推开门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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