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开始了新一周的时候,简未然实在受不了待在家里养伤,顾不得玫瑰和慕无声的再三叮嘱,溜去公司解闷了。
由于他背上还缠着绷带,不适合穿贴身的衬衣,所以他依然穿着宽松的休闲装,走进公司时,甚至差一点被同事当成了客户。
简未然嬉笑着往自己办公室走,内心里却在想账户存款,默默计算着什么时候才能成为真正的客户,在幽冥买一套属于自己的房。
“简先生?”连安宁从财务室出来,正巧碰见刚要进办公室的简未然,他带着诧异和欣喜地问道:“你的伤已经好了吗?”
“嗯……好得差不多了。”简未然略显羞赧,毕竟欺骗小孩子,会产生特别的罪恶感。
“那真是太好了。”连安宁由衷地笑道。
“对了,你有空的话,到我办公室来一下。”简未然想起自己还有一大堆疑问没有向连安宁求证,此刻正是一个谈话的好机会——只要章承业没有在连安宁身上装窃听器。
“好的,我现在就有空。”连安宁亦步亦趋地跟着简未然进了办公室,顾及着简未然身上的伤,主动地去冲了两杯茶水,放在自己和简未然面前,之后双手搭在膝头,姿势乖巧地凝视着简未然。
简未然被他认真又期待的目光盯得心里有些发毛,稍稍错开了视线,低声道:“我是想问一问,那天章承业把你从我家带走后,没有为难你吧?”
“没有。”连安宁语调坦率,不像在说谎的样子,“回家以后,承业有好好向我认错,所以我们第二天就来拜访简先生了,至于我工作的事,他也没有再提让我辞职,之前让简先生担心了,真是抱歉。”
章承业居然那么好说话,倒是出乎了简未然的意料,但连安宁能够安稳地在幽冥继续生活下去,才是他一开始帮助连安宁的本意,既然他们已经冰释前嫌,简未然也就压下了心底那抹不详的怪异感,莞尔道:“不用那么见外,以后要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我就是,你先回去工作吧。”
说到这里,简未然要对天发誓,他绝对没有认为连安宁会出事的想法,只是随口一说的客套话罢了,他怎么也没猜到,为连安宁悬吊起的心,才放下去一天,便又出了状况……
“简先生,你明明在养伤,还每天到公司来,真是太敬业了。”下班的路上,连安宁和简未然一起向地铁站走去,连安宁看着简未然还缠着绷带的右手,轻声感慨。
“因为在家里待着很无聊,幽冥又不像现世,可以去各个国家、地区旅行,我除了在这个早已经待腻了的红莲地域晃悠,就无处可去了啊。”简未然仰起头,眺望着阴郁的天空,悠长地呼了一口气,再将头转向连安宁,说道:“好像要下雨了,我们走快些吧。”
“嗯,正好今天忘记带伞了。”连安宁点点头,但考虑到简未然的伤不能快步行走,所以并没有加快步伐。
这时,连安宁和简未然的身后,传来惊讶不已的尖锐女声:“连安宁?”
简未然和连安宁不约而同地转过头,见到一名打扮入时的女性站在不远处,她画着浓妆,看不出具体的年龄,但皮肤细腻,身材苗条,应该还很年轻。
在连安宁回头后,她踩着高跟的腿大步跨了过来,惊喜交加地低呼:“居然真的是你!”
连安宁错愕地愣住,好半晌才回过神,语调生硬地低喃:“怎么是你……”倏又注意到了简未然好奇的目光,侧过头向他介绍道:“简先生,这是我同父异母的妹妹,连贞静。”
这样的措辞已经足够委婉,没有直说连贞静是他父亲和情妇宋菲的私生女,尽管如此,连贞静还是颇感不满:“为什么哥哥你要强调‘同父异母’?再怎么说我也姓连,身上同你一样,流着连家的血液啊。”
“我只是陈述事实而已……”连安宁明显不擅长应付连贞静,从语气到姿态都充满了闪躲与抗拒。
简未然察觉到了连安宁的别扭,赶紧出声插话:“天更阴了,还是快些去地铁站吧,连小姐你也要坐地铁吗?”
“既然要下雨了,我们还是去旁边的咖啡厅坐一坐吧,我好久没和哥哥见面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叙叙旧。”连贞静像是没有意识到连安宁的刻意疏离,伸出手臂,亲昵地搭在连安宁的肩头,揶揄道:“话说,这位简先生,是哥哥的新对象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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