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那些东西不会停留太久,很快就掉下去,可把梦圆的手都磨脱皮,血液慢慢渗出来,和岩石浆混在一起。
“砰~”
瞬间河底一股大涌猛势喷出,整个暗河的空间全都液体。
来不及转看的梦圆眼里火红色霎那间迎来。
“家里的人来了吗?”
欢团哭着站在遇珲身后,看着他在安排人员。
“没有,二姑爷,少爷已经让管家带着一大群人过来了,夫人将于明日回城,再到来。”
禀告的是李家专门穿信的信使,他身边站着好一些和他一样的人正在等候他的吩咐。
“嗯,你们都去北边寻找吧。”
遇珲低帘眼皮子,掩盖住心里的不安。
那几个信使不敢不从,双手抱拳行个大礼便退下去做事。
“遇珲哥哥,姐姐她…”
退开珠玑,小步上起扯他的衣裳。
欢团又是哭泣,也不知道这夜里哭了多少回,眼泪流干没有。
“好了,不哭,姐姐不会有事的。”
搂过她的腰肢,把她埋到怀里,轻轻摸她的背。
遇珲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抚好她,只能说这些无意义的话。
“可是姐姐出去那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连鸦桐都不见了。”
说罢她又哭起来。
遇珲安静的摸着她的背,没有说话。
“母亲就要来了,姐姐不见了会不会被骂呀。”
拭去眼角的泪珠,欢团含糊的问。
她是孩子没有错,但她是长在这充斥着严密等级的环境中,多多少少也是知道嫡庶有别,贵贱有分,即使是李家维二的娇滴小姐,身边来往所谓的闺中密友都是各家大族的嫡生小姐,可她也能隐隐约约的察觉到她们其实不是真的喜欢自己,还有点排斥。
“你想哪去了,李夫人不会的。”
遇珲笑呵呵的回答,还亲昵的点她额间。
重重的一点,都出了一朵艳丽的牡丹花。
“真的吗?”
欢团不太相信,她知道母亲是很疼自己,可桐裳说过她母亲可是最恨那些庶出的妹妹,每次只要她们犯错了都会狠狠的罚跪,还不给饭吃。
“嗯。”
遇珲很是无奈,直接把她再次搂入怀里,不说话。
傻丫头,你就算是李家妾生子又如何,可你还是当朝第一才子的未婚妻,有哪里有人会罚你,骂你呢?
子时的天很是美,没有一颗流过天边的星星。
天上的星象如何,从前没有几个人关注,但今夜多了一双明亮的眼睛,直视那闪动的东西。
“也许你太可爱了。”
凉风习习,拂动了一双璧人素雅的衣裳,也安下躁动的心。
台上的人都躲到一边去,其实也没有几个人,任谁现在也不想触碰这个苗头。
“老夫人,你还是安心等待吧。”
一个腰背都快要弯成一团的老妇人在她耳边轻声细语。
“我知道,只是你看看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没有消息,我怎么能安心下来。”
老妇人笑笑,倒一杯冷的水递过去。
“大小姐,当年,也是这样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