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奉珠的首饰,她膝行过去,赶紧道。
“这是我的银丝彩绦灯笼和金丝鸟笼,我的八哥呢?”
“夫人,您的八哥三日前就死了呀。”管着奉珠器玩的绿琴赶紧道。
“死了呀,怎么死的。”奉珠没有要绿琴回答的意思,她离开梳妆台,走几步摸摸她睡的富丽牡丹床,大大的凤眼含着泪又仔仔细细把她的卧房看了一遍,道:“我月牙凳上的彩绦呢,怎么不给我放上,用我最喜欢的那副鸳鸯锦,快,我马上就要,给我搭上,我要坐。”
“是。”彩棋连滚带爬的奔出去,从收拾好的包袱里,又把彩绦鸳鸯锦翻找出来给奉珠铺上。
“夫人,您坐。”彩棋搀扶着赤脚的奉珠稳稳坐下。
几个丫头只以为夫人又犯痴,个个乖巧的很。
“夫人,穿鞋吧,仔细冻着了。”绿琴小心翼翼的靠近奉珠的脚,把着奉珠的脚慢慢给她套上。
“夫人,穿衣吧。”见绿琴那边行事,夫人没反应,锦画也拿了衣裙大胆给奉珠披上。
“我记得,我床头有一株红珊瑚,我的红珊瑚呢?”
四个婢女面面相觑,夫人这是怎么了,那株红珊瑚是夫人亲手砸碎的呀,难道这也忘记了?
“夫人,您忘了,红珊瑚前日被您用铁锤砸碎了。”绿琴咽咽口水,大着胆子回话。
“那我的魏紫呢,我记得它在我的窗台上,我早上起来只要一睁眼就能看到它盛开的模样。”奉珠默默的流泪,仍然感觉自己在梦中。
她掐着自己的手指感到疼痛,她的心在痛,她感受的到,她曾经的恨还积聚在她胸间,那么强烈那么绝望,当她再醒来,她竟然又看到了她在扬州时的卧房。
她这是回来了……回到了过去……老天可怜她了啊……
“哇……”想到此,奉珠捧着自己的脸痛哭失声。
“夫人……”四个婢女慌了手脚。
“夫人,李九郎已经签下放妻书了,夫人放心,您现在已经自由了,您马上就能见到韩王了,莫哭呀。”绿琴抚摸着奉珠的背,安慰道。和锦画对视一眼,马上就要奔着情郎去了呀,怎么哭了,夫人的心愿达成了不该开心吗?
门外,李九郎的贴身管家金庆带着人在外面没好气的询问:“房大娘子,该走了吧。”
“夫人,莫哭了,咱们马上就能回长安了,进了长安立马载您进韩王府,你瞧,韩王府咱们家二娘子,现在的韩王妃已经派了墨香来接您。”
泪流满面的奉珠听到这话,立马抬头,问道:“走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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