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落,一手举高托盘,一手挽花接住,躬身笑道:“谢娘子赏。”
奉珠摆摆手,“给你就是,反正我多得用不完。”
一会儿,奉珠收拾停当,在铜镜前照了照,觉得满意了,就亲自端着莲子羹,带着四个侍婢到甲板上去。
“多年不见你在京中露面,寡人还猜测你凶多吉少了,没想到九郎自己还闯出了一番功业。”韩王并不以为意,不过随意的打发时光,说话。纵然他如何厉害,一个没有宗族没有根的人,也不足为虑。
李姬阳嘲讽道:“不比韩王,凤子龙孙,吃喝不愁,前程一片锦绣。”
韩王对李姬阳的态度不满,当下脸色就不怎么好,道:“若不是你当初做下那大逆不道的事情,你今日风光也不下于我,我知道你那大哥,自小体弱多病,你只要在坚持几年,什么风光都是你的,都是你这脾气害了你,这么些年了,在外面吃够了苦头,你该后悔了吧,没了那层光芒,你在外面什么都不是。”
李姬阳把茶盏往几案上重重一放,淡漠道:“我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于我,本就不稀罕家族封荫,韩王休要再提。”
“九郎,怎得和一个不相干的人生气,仔细气坏了身子,儿可心疼。”奉珠娇滴滴的嗓音一下把李姬阳所有的不快都赶走了,他诧异的看向奉珠,便见她雪肤花貌,高髻紫衫,兰胸高耸一片丰腻雪白。
李姬嫉妒之火熊熊燃烧,那裙子就不能再往上提提,堪堪卡住半团红玉,倒是露出了一大半在外面,她这是想如何,想用这风流身段趁机勾引谁?反正不是他,李姬阳想。
利眸扫了韩王一眼,瞧他那副柳下惠坐怀不乱,非礼勿视的样儿,李姬阳更是恨不得把这个女人按倒捆了关箱笼里不让她出来,就她这幅打扮,是想便宜哪个野男人!
奉珠不请自来,跽(ji)坐在李姬阳身边,温柔如水道,“九郎,应付这么一个人,你都饿了吧,儿特特为你熬了一碗莲子羹,趁热吃,儿喂你吧,别脏了你的手。”
奉珠对伺候人的事不大熟练,舀了一大勺出来,撒了一大半在李姬阳身上,奉珠手忙脚乱的拿帕子给他擦,边擦还边一个劲的道歉,娇滴滴道:“九郎,人家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凶人家啊。”
彩棋听了,掏掏耳朵,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锦画听了,心里痒痒的,抿抿唇,忍着继续听。
绿琴干咳一声,眼睛望向别处。
最是青书,浑身一颤,赶紧跑了,这绝对不是她们家娘子,绝对不是。
李姬阳是何等儿聪明灵秀的人物,见奉珠当着韩王的面这般作为,脸一半黑一半红,一把搂了奉珠的腰在怀,调笑道:“娘子真是贴心,这莲子羹真甜。”李姬阳忍着甜腻又吃了一口。
一旁的宝庆听着奉珠甜腻腻的嗓音,再看到他家主子一口一口的吃着那甜物,他牙都酸了,天知道他家主子最讨厌吃甜食。
这房娘子是主子的软肋、逆鳞无疑,以后可要更加尊重才是。当下往后退了一步,距离奉珠三步远。至于那兰胸到底如何汹涌,甭问他,问也不知道,知道也不说。
物以稀为贵,人,有人争才是香饽饽。这韩王见奉珠对他不如从前,甚至于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他心下自然不悦。
房奉珠以前哪次见了他,不是急急扑上来,怎么短短三个月不见,她就变成这般了。难道是自己的面容不如以前俊美了?韩王禁不住悄悄摸摸自己的脸。
“在下阳道壮伟,不如今夜自荐枕席如何?”李姬阳非常配合的对奉珠又搂又抱,把个奉珠差点气死,喂喂,你贼爪子放哪里啊,放肆,王八蛋。
“儿定当盛装相迎。”奉珠妩媚的笑。舀了一大勺莲子羹一下塞进李姬阳嘴里,“郎君你吃啊。”吃死你!
李姬阳最厌这甜滋滋的味儿,一小口一小口的勉强还可以咽下,冷不丁被灌进一大勺,当下给喷了出来。
“嗯~你坏死了。”奉珠一见那羹汤喷了人家韩王一身一脸,赶紧拿了帕子捂住小脸,娇滴滴,抑扬顿挫,婉转拉长声调道,帕子下一张俏脸咬唇含笑憋的通红,她真不是故意的。
“咳咳,咳咳,韩王见谅,无心之失,无心之失。”李姬阳真不知道会这样,这男人不管如何都是一个王爷,还是一个受宠的王爷,只要太上皇不死,他就完好如初,最是不能得罪的。
赶紧拉了奉珠起来,又是作揖又是谢罪的。
韩王最注重自己形貌,如今被这两人弄的这样狼狈,真的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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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王爷自称寡人,一般情况下也会自称我。
女子自称奴或者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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