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晋阳郡公长得好俊美哦,配娘子是顶顶好的。娘子快看快看。”
阿奴拉着奉珠的袖子往外头拽。
“公主在此,岂容你放肆。还不放手。”奉珠小声呵斥。
长乐听了便抿唇,矜持笑道:“你这小婢说的也不错。我那位皇侄长的亦是甚美的。不比我十一叔差多少。”
“竟是公主的侄子吗?这般小的年纪?”奉珠蹙眉道。
长乐一听便掩唇一笑:“你可别误会。虽然晋阳郡公辈分小,然他年纪可不小了。我亦是多年不曾见过这位侄子了,听说曾经因犯了忤逆大错被父皇剥夺了爵位,多年过去,至今才是因他立了功,又有河间王求情,父皇这才又把爵位复还给了他。”
“公主的意思是这位晋阳郡公多年不在京中?”奉珠眉头都要郁闷的打结了。
“是的。听母后说差不多十年不曾回来了。十年,都以为他死在外头了,没成想又突然回来了。虽样貌大变,但小时候的痕迹还是能看出来的,又有象征身份的宗室玉玦在,便是他无疑了。”
“那他干嘛一回来就要娶我?我可不认识他。”
“定是你的美名太盛,让他惦记上了。”元娘玩笑道。
“那他怎么不娶永安?”奉珠不平的看着永安。
永安懒得张口,横着奉珠,甩了两下鞭子,啪啪响。
“好嘛,若早知今日,我也该弄一条鞭子在手上。”奉珠大为后悔道。
校场上,四蹄绑着红绸的马队和四蹄绑着绿绸的马队不相上下,争斗激烈,至今却是谁都没进一个球。
战况焦灼!
这种状态持续了已经有半柱香的功夫了。
然而无论是外围的看客,还是毡毯上的诸臣,圣上,个个却看的兴起,有支持红队的,有支持绿队的,一时竟连加油鼓气之声都不相上下起来。
卢氏却看的担惊受怕,禁不住双掌合十道:“阿弥陀佛,红队进球,红队进球……”
房公也恨其不争道:“这个晋阳郡公太弱了,还想娶我的珠娘,门都没有。”
河间老王爷满头白发,看的也是双眼放光,恨不得自己年轻个几十年,亲自上场去打一场。
“臭小子,你倒是进球,进球——”
禄东赞担心的眼睛不离自家赞普,生怕赞普坠马摔伤。若是赞普有个万一,他就是吐蕃的罪人!
场上尘土飞扬,马蹄哒哒,奔驰迅速。
马上的人个个眼神如电,身手敏捷,瞅准那一只木球在何方,狠狠甩下曲棍就去击打。
李穆低估了对手的强劲,开始拿出全部实力来对战。
用力握住手上的曲棍,在尘土飞扬中,那只木球被宝庆挥起,传递过来,李穆当下不敢大意,打了这么久,终于要进球了!
眼神禁不住放光,挥起曲棍,照准球洞便想一杆得手,谁曾想,身侧横插进来一匹高头大马,曲棍拦住住李穆的曲棍。
李穆抬眸,便见是这位吐蕃使者,球未进洞,被击飞出去,两队人马又去争夺,而甘布和李穆相看两不顺,禁不住以曲棍暗中过起招来。
阿奴瞅着场上如此激烈,生怕主子受伤,便又缩回头去拉奉珠。
“娘子,你快去看看,校场上都要拼命了。”
“谁没死我嫁谁。”不是想嫁的那一个,谁管最后剩下的是谁。
“咱们去看看,终归是你未来的郎君,若是歪瓜裂枣就不好了。你听外头一片叫好声,肯定很激烈,很精彩。”元娘禁不住道。
奉珠只好不情不愿的在后头跟着。
当帐子掀开,外头的激烈叫好声更清晰。
那哒哒的马蹄声踏在地上,好像地面都要震动起来。
抬眸便见校场上一片烟尘,看得清马上的人,马下的球却看不清在谁的曲棍下。
“娘子看晋阳郡公,快看快看。”阿奴激动的拉着奉珠,非要奉珠看。
奉珠听不得她总是唠叨,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娘子看那个头上绑着红绸的郎君,长得最俊美最高大的那个。”阿奴激动的夸奖她家主子。
“最高大的那个?”奉珠去看甘布。
“是他?”奉珠略略惊讶,原本以为此人那天说的话不过是玩笑话,谁知今日竟真的看到他来选夫了!
“不是那个。哎呀娘子,你看他干什么,看我们郡公爷,头上绑红绸,正扬手击球的那个。”阿奴急得连蹦带跳,可着劲的描述她家郡公爷。
奉珠这会儿是真看到了,却不敢确定。
禁不住揉揉眼睛,她怕自己想太多了看错了也未可知。
“李、李姬阳!”奉珠震惊的看着校场上那个墨发飞扬,仿若游龙的男子。
震惊过后便是大喜,心头激动,禁不住拨开元娘长乐两个,跑出黄账,挥着手绢,敞开笑靥,喊道:“李姬阳,李姬阳!”
李穆正与甘布比拼劲力,曲棍相交,两人同时听到奉珠的喊声,禁不住虎躯一震,纷纷抬头看过来。
便听“啪啪”两声,两人的曲棍皆断裂不能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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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