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生见着自己堂客的侄女徐翠屏在自己亲家家里,这才放下了一颗紧绷着的心,对徐大队长劝说道:“翠屏与追花姐妹情深,刚嫁过来,堂都没有来得及拜,就来找你妹妹家来玩。”
熊田旺一听,明明是徐翠屏逃婚的大事件,被他们轻描淡写地说成了小女孩不明事理走亲戚的小事情,真是一帮老奸巨滑的老狐狸!
王追花见着自己的表姐徐翠屏果真藏在自己家里,她眼珠一转,对着张逐梦说道:“逐梦,你真不明事理,表姐和表姐夫新婚燕尔,闹了一点小茅盾,还不快请你表姐夫进来给表姐请罪。”
张逐梦一听,见自己父亲还有岳父连同岳舅父三位大人看着自己,看样子,他们是把这棘手的难题都抛给了自己,这是要考验我处理棘手问题的能力?
他就走上前去,跟熊田旺勾肩搭背起来,张逐梦说道:“表姐夫,你是不是又犯了花痴,想起了新定县三湖公社民兵连长来了?!”
张逐梦不提胡可馨,熊田旺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自控地总会说出那句:“胡姑娘,我是你最忠实的奴仆。”话来,他才想起自己那天妒火熊熊,这才让自己在脑子中深深嵌入那句话,常常让自己时不时冒出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来。看见这个始作俑者,他想起自己老爸教给自己这祸水东引的办法,这种转移茅盾的方法是解决自己难以解释的一种解脱方法。
他心中暗道:“张逐梦,我让你幸灾乐祸,看我的笑话,我也要你尝尝被女人纠缠不清的厉害!他就笑道:“张厂长,那三湖公社书记的女儿胡可馨女连长的桔子甜么?水份足么?我的张逐梦哥哥,俊哥哥呀,我剥的桔子甜么?滋味好么?我的手嫩滑吗?”说到后边还学起胡可馨嗲声嗲气地问道。
看着一个大个子男人学着女人的嗓音嗲声嗲气地说着,他还扭动他那水桶般粗的腰,学着胡可馨的模样扭捏作态,弄得张贵有,王长生,徐大队长面面相觑他们觉得一个高大的男人学着小女子的姿态和声音,觉得很丑陋,不堪入目。
徐翠屏从没有见过大个子熊田旺还有这么可爱的一面,将自己刚才为什么生气?为什么要逃婚,她哈哈一笑,将自己的委屈化为掩嘴一笑,就烟消云散了。
熊田旺也是打蛇随棍上见风使舵的聪明人,他见徐翠屏没心没肺地掩口大笑,就知道徐翠屏的怒气消除了一大半,他就不失机地说道:“翠屏,我们不在张逐梦这个花心大箩卜这里,我们还是先回去拜堂成亲吧?!”
徐翠屏没有看熊田旺,而是淡淡问一句:“那胡姑娘是谁?”
熊田旺见王追花脸色不好,他就不失时机地补了一刀,说道:“这个要问你表妹夫张逐梦呀!他最清楚胡姑娘是谁啰?是不是呀?张妹夫,胡可馨的姑娘水多汁旺味儿足,这是你亲口说的吧?!我没有添油加醋吧?!张妹夫,你可是亲自品尝过了的,我熊田旺没有这样好的女人缘,可没有张妹夫的这样好的艳福,我只不过眼馋一下,想过一下嘴瘾而已,还让你表姐翠屏不依不饶起来,还准备不跟我拜堂成亲呢?!”
“熊田旺,你想得美,想别下我来,去跟那个三湖公社的胡妖精鬼混!我才不让你称心如意呢?!走,我们现在就回去把婚礼仪式办完,我要去三湖公社会一会这个胡连长!”
徐翠屏与熊田旺和好如初,手牵着手就向隔壁熊家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