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从哪摸出来的布包,布包里全是三寸来长的金针。
关上房门,把赵奕的衣服扒拉开,时姜下针如有神。
直接把赵奕扎成了刺猬状,吓得赵奕根本一动都不敢动。
如此一般运针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模样,时姜才把金针全都收了回来。
而此时,赵奕惊奇的发现,原本毫无知觉的两条腿,突然有种麻麻的感觉。
“我……我有感觉了,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腿了。”
赵奕兴奋的拉着时姜,然后坐起来,摸着自己的腿,高兴的喊道。
时姜往后退了一步,把金针收拾好后,才嗤鼻说道。
“这才第一针呢,若想完全好,起码得三个月后。”
赵奕听了时姜这般不客气的话,却仍旧很高兴。
三个月就三个月,总比一辈子站不起来的要好。
毕竟,在他昏迷期间,他的腿可是宫中太医都来给他看过,跟镇南王和王妃说没办法治。
现在不过是要三个月时间,就能站起来,两厢对比,简直是天上和地下的区别。
镇南王和王妃原本的半信半疑,在时姜的这次治疗之后,完全松了一口气。
对于时府李代桃僵嫁人冲喜的事,京城里一开始也是传的纷纷扬扬。
毕竟,原本差不多快咽气的镇南王世子,居然真的被时府的庶女这么一冲喜,就活过来了。
当然,对时媚儿和时姜两个人,也议论不休。
到底是时媚儿嫌弃镇南王世子生死不知,不愿去冲喜,还是时姜妒忌嫡姐嫁的好,故意抢了这份姻缘?
不过,很快这事就被人堵了嘴,再没人敢当面聊这件事了。
那些世家小姐,有的得知时府一个小小的庶女居然能嫁给镇南王世子当世子妃,又羡又妒。
当然,也有那聪明的,一下子就想明白其中的缘由,对那时媚儿很是不屑。
时媚儿怕出去被人嘲笑,这段时间根本不敢去参加京城里那些大大小小的宴会。
更别提,之前她会被邀请,大多数看在镇南王妃的面上。
现在时媚儿都已经不是镇南王妃的准儿媳妇了,许多勋贵人家,都不愿去搭理时媚儿这个从五品的侍读学士的女儿。
这落差,让时媚儿趴在床上痛哭不已。
如今时姜代替自己嫁到镇南王府冲喜才没多久,她又不能正大光明的跟八皇子来往。
不然,她要是想做八皇子的正妃,那就是在做梦。
其实,原本以时父的官职,时媚儿最多也只能做八皇子的侧妃罢了。
不过,现在八皇子对时媚儿喜爱的紧,所以,才私下答应了时媚儿,会让她做正妃。
“大小姐,快别哭了,您看,和安公主刚刚给的请柬,邀您过府赏花呢!”
听到这话,时媚儿这才止住了泪水,朝丫鬟手中的烫金请柬瞧去。
这和安公主可是当今陛下同母的亲妹妹,最是喜爱嘴甜的八皇子。
这次会给时媚儿送来请柬,十有八九是八皇子在背后出了力。
正巧,时媚儿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正想跟心爱之人好好的说说伤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