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才想起两人在学校的争吵,不,确切的说是自己单方面的宣泄,莫名耳根子一红,有些尴尬地轻咳了两声,“咳咳,我下来倒水喝。”
说着,她这才穿着家居服从拐口下来,边走边给方孔打眼色,企图从中探寻到一点讯息。
可惜后者却是目不斜视,连动都不敢动,直挺挺就站在那儿,一副等待发落的犯人模样。
等她正拎着水壶想往杯子里倒水,忽然就听到一片寂静的场面里,封衍独特的冰冷嗓音开始降温,“两个月前她手上的伤怎么弄的?”
话音刚落,厅里的气氛一滞,紧接着便是老黑的迅速抢答,“是秦家派了杀手追杀阿卿才受伤的,之后在学校上钢琴课伤口崩开,后来还在校外打架时误伤了一回。”
回答得可谓是事无巨细,某些细节连本人都未必想得起来。
只是说完,老黑就觉得房间里的温度又掉了几度,而且沙发上的某位监护人抬头看他的眼神十分地不友善。
短暂的沉默里,哗啦一声轻响从厨房里传了出来,水壶猛地一个倾斜,对不准杯口的白开水洒到了桌子上。
秦卿急忙收住动作,不自觉扫了沙发上的男人一眼,发现对方没有注意这才松了口气,随后又意识到自己在做贼心虚,不禁又有些别扭。
之前不是还吵着要断绝关系,收回手链,这会儿却召集人马开始翻旧账,到底几个意思?
然而此时严厉的监护人拷问还在继续,从学校的医务室就诊记录到考勤,再到赌场跟赤虎帮的资金运转,所有能调集的文件都一一呈现在案,并且黑历史是越挖越多。
秦卿脸皮再厚这会儿也抵不住一人一句在那儿戳穿她的谎言,等问到夜帮那边的情况时,终于顶不住硬着头皮走出去,“夜帮的事情,我想亲自跟你说。”
少女穿着一身素雅的居家服,脸上未施粉黛,一头乌黑的长发柔柔地垂在脸侧,裹住精致漂亮的五官,越发显得稚嫩恬静。
不少下属见惯了她叱咤风云的模样,一时间都还呆愣着有些没反应过来。
“嗯,今天就到这里。”最后还是封大监护人开口,大家才被自动降温的冷气冻得一个激灵,赶紧各自拿好文件溜出门。
方孔跟老黑转身跟少女擦肩而过之际,皆是一脸自求多福的怜悯模样。
秦卿不禁感觉到脑仁发疼,但事已至此,也只能坐到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捧着水杯深呼吸了一口气,轻声开了口,“如叶被钱梅烫伤,目前在M国接受治疗,黑叔找我帮忙,是为了打开夜帮的困局,赤虎帮在B市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助力,我是为了得到罗敬元的信任才假扮如叶转学过来的。这件事到底是因我而起,我有责任。”
经过一场激烈的消耗战以后,如今双方的情绪已然稳定,秦卿也自认为彼此能心平气和地摊牌了。
只是,某位监护人关注的重点却是,“你住在男生宿舍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