耻,就冲你对秦卿那些变态的虐,待,我现在就扭断你的脖子。”
素来南美人也不是个简单粗暴不知礼的人,眼下连尊老爱幼都不顾了,想来真是被气狠了。
“你……你这个……”养在大宅子里的老太太向来高雅金贵,头一回被指着鼻子辱骂,当下气得几个来回大喘气,彻底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顶梁柱一倒,秦家蛀虫们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秦卿也没管老太太是不是咽了气,摇头无奈地笑了笑,矜持的面具终于有了点人气,与秦婉柔擦身而过之际,察觉到对方灼灼的目光,她回眸看去,连一秒耽搁都欠奉。
“我说过了,这位置你要便拿去,我不稀罕。”
现在你得偿所愿,希望也能撑起这顶摇摇欲坠的王冠。
直到黑衣人散尽,少女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中,秦婉柔才愣愣地回过神来,意识到在自己费尽心机讨好家主的这段时间里,少女已然走到了更高的地方,自己或许伸手都难以企及。
而她回身看着乱成一团的宴会厅,也终于体会到了继承人头衔带来的巨大恐慌。
秦家一堆破事暂且不提,秦卿被南絮拽着一路下楼,手腕骨都差点被捏碎了,但她也没喊疼,只是默不作声任由对方发泄。
楼道底下的记者收到风声全部冲上了顶楼抓头条,门口只有穿堂风呼啸而过,南絮走得急,加上睡眠不足直喘气,临上车才看到掌心下发红的手腕。
她蓦地停下动作,一直苦苦压抑在心头的难受翻江倒海直击眼眶,忍无可忍地伸手一扯,一把便将眼前单薄的身体紧紧搂进了怀里,“你这个……你这个……”
刚才嘴皮子跟机关,枪似的横扫一片的南老板这会儿嘴里颠来倒去成了卡带的复读机。
“嗯?”察觉到肩头的湿润,秦卿扬起声调,抬手轻柔地顺着她的脊背,感慨道:“没事了。”
一切都过去了。
南絮在这一声温柔的耳语里彻底崩盘,杵在车前嗷嗷地哭,仿佛三岁的孩子,比少女还要小上许多。
开车的手下好奇地探出头,下一秒后脑勺就被扇了一巴掌,只得悻悻又缩了回去。
“……”秦卿对这种边哭边打人的操作无言以对。
“你这个傻子。”直到哭够了本,南絮才难为情地埋头靠在秦卿的肩上,闷声闷气地开始教训,“这种事情你为什么要瞒着,就合该让罗家跟宋家两小破孩跟着一起来听听。你曾经舍生忘死救了我们的命,现在我们也要为你出一口气,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就算是我自己也不行。”
她说着就去摸旁边纤细的手腕,像是要用轻柔的力道抚平刚才带给少女的伤害,却又相信这双手被热水烫过,脆弱的泪腺再次失控。
她一边嫌弃丢人一边嚎地不能自己,为了避免沦为笑柄,决定后果把监听器的录音给封衍在内的所有亲属都发一遍。
穿堂而过的夜风带着一丝凉意,秦卿站在风口,感觉心上被泪水一滴滴熨烫出了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