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年裁判员,你就没学个一招半式吗?”秦卿在手里漂亮地挽了个花,把新开封的纸牌全部打乱顺序,眉眼斜斜上挑着看向对面一副严阵以待姿态的男人,便随口调侃了一句。
闻言,封衍面上的紧绷没有丝毫缓解,眉心甚至蹙得更紧了几分,声音刻板道:“玩物丧志,身为军,人不能碰这些。”
尤其他手里统领的是华夏最优秀的部,队,任何一点分散注意力的东西都可能成为致命的弱点,他被奉为军中楷模,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但是,这个男人为了妹妹的死游走在地下市场,耗费大量精力当上了仲裁者。
秦卿将眸光深处的一点晦暗敛下,换上温煦的笑,扬起手一本纯真道:“那我也不使诈,我们全凭运气。”
她的笑容无害,稚嫩而端庄的面孔极具欺骗性,饶是男人见识过她在赌桌上的狡猾,此刻也不由得松懈了精神。
“嗯,我信你。”封衍在对面正襟危坐,回答亦是一本正经,深邃如海的眼睛倒映出少女的身影。
被这么灼灼看着,致使秦卿禁不住有些心虚,好在养气的功夫到家,这才回了一个浅笑,将手里的牌推到了琉璃台中间,“你先拿。”
深知在这方面毫无优势的封衍没有推辞,迅速抽走了三张牌,许是真的很想知道自家小孩有没有早恋,第一次起了求胜心,在第一时间看完了点数后,眼神微动,脸上的表情毫无设防地暴露了自己抽到了好牌。
秦卿也把底牌亮了出来,是三个同花顺,男人拿了三条J 。
“好吧,我输了。”她轻叹了口气,有些失望地盖了牌,只能无奈地据实相告,“我跟沈凌萧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上次他想送花给我,被我拒绝了。”
这世界上,一旦女人对一个男人上了心,便能编制出无穷无尽的网遮天蔽日,让人揭开一层又得往下一层跳。
男人的呼吸在一松一紧之间好似绳子勒向了心脏,既是为少女坦诚的交友关系而高兴,又为她与追求者往来而倍感紧张。
“再来一局。”他把牌推了回去,还有许多问题如鲠在喉。
“好。”对面的少女笑得温柔,低垂的眉眼笼在一片光晕里,看上去有一种沉醉的朦胧美。
第二把依旧是封衍先抽的牌,凭借着新人的好手气,又是一个王炸。
“我也是王炸。”秦卿掀开了底牌,“大一点,险胜。”
“……嗯。”封衍对于没办法宣之于口的问题有些失望,但也没忘记规则,“你的要求。”
刚才是男人先步步紧逼,少女才想出折中的办法,现在他输了,自然也不清楚对方要什么。
不过封衍觉得,无论自家小孩要什么,自己一定尽全力满足她,只要她别早恋。
“嗯,这个我还没想过呢。”像是真的临时起意犯了难,少女盈盈美目里盛着灯火的点点光亮,像是琉璃般通透的眸子扫过来,最终略带狡黠道:“要不,就打一下手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