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别的勋贵谁家不是?为何唯独谋我刘家?还不是看中我的家财,他朱皇帝眼红了!”
李烈脸色顿变,厉声喝道:“来人!堵上他的嘴巴,敢反抗者杀!”
几名校尉迅疾上前,一人绕至刘孔昭身后,拿刀鞘一戳他的腿窝,刘孔昭噗通跪地,一人拢起他的双臂,另一人来到近前单手一捏,刘孔昭的下巴顿时脱落,再也言声不得,随便把他用绳子捆好。
旁边的刘世子早就吓瘫了,刘府的女眷都吓得大哭不止,其余婢女家仆哪有敢反抗的,李烈吩咐不得骚扰家眷,然后四处巡视,众校尉开始抄家。
查抄进行的很顺利,锦衣卫里有很多行家里手,不光明面上的值钱物品,就连藏在各种机关夹墙里的贵重物品也没落下,刘家藏在地窖里用银子铸成的银冬瓜也被搬了上来,刘孔昭父子脸上一片死灰。
李烈拿着查抄清单笑道:“收获颇丰啊,某得赶紧给指挥使大人报喜去,哈哈哈!”,然后分派手下押送刘府众人前往诏狱,查抄的财务用马车送去皇宫,自己带着清单回了锦衣卫署衙。
来到署衙大堂前,李烈收敛神情,大声禀报:“锦衣卫西城千户所千户李烈,奉命查抄诚意伯府,现已办结,特来交差!”
骆养性端坐在大堂正中的大椅上,两旁坐着几名同知和佥事。
闻听李烈的通禀,吩咐他进来。李烈进来后,来到骆养性身前,单膝跪地,双手将清单呈上。
骆养性接过清单后迅速扫视一眼,顿时愕然,因为第一章清单上有查抄数额总数,所以一目了然。同知和佥事看到指挥使的表情后也感到好奇,同知李应袭问道:“都堂何露惊奇之色?”
骆养性摇了摇头笑道:“这诚意伯还真是敛财有方啊,仅仅现银就二十余万两!繁华地段商铺十数处,计有米店,车马店,布庄,青楼,赌庄等等!名下田庄良田一万五千顷,其余古董字画无法计数!你我众人加起来也不及其十一啊!”(骆养性投降后,被李自成拷饷,也只查抄了一万余辆白银,以他的地位,在当时不算什么)
众人皆咋舌,虽然锦衣卫这几个巨头这几年专心捞钱,不管卫内正事,但都小心谨慎,没有恶名。所以家中余财和这位比起来,那就是小巫见大巫。
骆养性说罢起身,对众人道:“我这就去宫里面圣,李烈你跟着我,圣上一旦问起查抄事宜,你据实回答!等会刘孔昭等人押解入狱,不要难为他们,毕竟只是全家发配,圣上开恩,没判死罪,那就没必要往死里得罪!”
锦衣卫众官皆点头称是,李烈内心兴奋不已,虽然远远见过皇帝,哪赶得上近距离面圣,并且还要回圣上问话,这可是天大的荣幸。
骆养性带着李烈进宫后来到武英殿,李二喜入内通禀,一会后皇帝吩咐觐见。
二人来到殿内,跪下行礼后,李烈听到一个年青的声音让他们起身。
骆养性双手呈上圣旨和清单,禀道:“臣奉旨查抄诚意伯府,幸不辱命,特来交旨。这是此次办差的西城千户李烈,臣带他前来恭听圣上垂询!”
王承恩过来接过,然后来到朱由检身前双手奉上,朱由检接过圣旨放在案上,拿着清单仔细观看。
看完之后朱由检笑道:“这刘孔昭倒是敛财的一把好手,朕没想到他居然聚敛如此丰厚,李烈是吧,你说说当时的情形!”
李烈赶忙趋前几步跪下回禀,朱由检摆手让他起身,他起来后没敢看皇帝,躬身低头把查抄的前后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朱由检听到刘孔昭说的那段话后,心情不爽起来。
他站起身形,背着双手来到案前,开口道:“刘孔昭说其祖上为朱家打天下流血流汗,怎么不说皇家对他们家世代的恩赏?皇家两百余年对其家的恩典足以酬其祖上功勋!何况其祖上的功劳难道就成为其谋夺他人财产,伤人性命的借口吗?作为伯爵,值此社稷风雨飘摇之际,他对大明的江山有何贡献?朕这次重处他,就是给其他勋贵提个醒,别以为仗着祖宗的功劳就可以为所欲为,以前的罪责朕可以既往不咎,但如果胆敢枉顾律法,只图私利,别怪朕心狠手辣!”骆养性二人皆低头不敢接话。
“这次锦衣卫差事办的不错,朕给你们记功一次。同知,佥事各赏银五百两,骆养性,李烈你二人赏银一千两。所有办差校尉各赏银十两,就从这次查没的脏银下发。其名下的店铺发卖,查抄的银子给户部十万两,其余的入内帑,田地交于皇庄,刘家克日发配,不得延误!”
二人闻言大喜。毕竟他们银子的来路很窄,有文官盯着,又不敢过分。骆养性性子偏软,平时很谨慎,这下赏银已是十分丰厚了,二人拜谢皇帝后出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