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三日,晚八点。
饭后,两人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今晚是小年夜,有小春晚。”
庄平找了一个地方台,画面一出,春节的气氛立马就有了,这便是常年的熏陶造成的。
不过,对于易菲来说,无感,因为她没有经历过,或许点个花灯,她更有感觉。
“春…晚是什么?”
“就是文艺演出。”
“哦,好看吗?”
“春晚是过年的标配,好不好看,是个习惯,全国人民的习惯。”
“哦。”
易菲看着开场炫丽的歌舞,听着抑扬顿挫的旋律,深刻感受到了这个时代的盛况。
尽管她不理解里面多彩炫丽的霓虹灯是哪里来的,不理解偌大的舞台是如何转动的,甚至不理解里面的人为什么都那么高兴,可以肆无忌惮的欢歌笑语,不过,她已经被这种气氛深深的感染了。
这种视觉效果对她的认知造成的冲击已经没有了,她不再是那个炸毛的小野猫了,有的是对所见所闻的震撼和好奇,并开始用审视的目光看待。
她深刻领悟到了庄平对她说过的话,存在,即合理。
庄平也不需要每一个节目都给她解释一遍,不用再担心她突然暴走灭了电视或者其他东西,认知最艰难的阶段顺利过去了。
晚十点钟,小春晚落幕,易菲看得很投入。
庄平除了陪看,还有就是回复读者留言。
“今晚就到这里吧,好好睡一觉,明天我们出门。”
“嗯。”
今夜两人都有些疲惫,不过这是易菲半个月来最充实的一天。
夜,还是那个夜,是有的人心态变了。
……
翌日。
两人起了个大早,简单洗漱后便出门了。
这是易菲第二次出门,状态比上次好多了。
就像是二哈第一次拆家和第二次拆家的状态,一回生,二回熟。
咕噜噜…
“哦…我们去牛记那里吃包子。”
“好。”
自己肚子饿就叫唤这件事,易菲已经无所谓了。
出了胡同口,拐弯就到牛记包子铺。
牛记已经开始忙活了,一天就早上这会吃包子的人多,但凡晚上吃包子的,大多都是懒癌患者。
“牛大哥,来八个荤的,四个素的,两碗豆腐脑,越热越好。”
庄平引易菲在外面找了张桌子围着坐下来。
在外面吃热包子的感觉,就跟裹着被子吹空调一样爽。
牛记探出大脑袋,笑呵呵看着庄平。
“大庄,今天这么早,有段日子没见你了。来几个韭菜的?”
庄平转头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包子来喽,趁热吃…”
牛记把包子放到桌子上,热气腾腾。
“大庄,你们这是要出门吗?是要送这位美女离开?”
听到“离开”两个字,易菲忽然抬了抬眼睑,随即看向庄平。
庄平和易菲对视一眼。
“牛大哥,这都要过年了,让人家上哪去?”
“哦,我就说不能,今年你终于不用自己过年了。”牛记笑道。
“牛大哥,你今年又要营业到年三十吗?”
“还三十?今天再开一天,我就关门歇业了。”
“哦,那什么时候再开门?”
“不开了,或者说,不在这里开了。”牛记似有不舍。
“为啥?房东给你涨房租了?”
“唉!你还不知道吧?明年康宁路这一片要拆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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