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乔伯年的状态,庄平内心咯噔一下,心想乔伯年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别看乔伯年一身油腻,多愁善感,他可是北城资深的刑侦专家,直觉敏锐,如果能从易菲的气场上感应到什么,一点也不奇怪。
“那个…庄平,下午给巧儿预约了去医院复查,能不能留个联系方式?以后一家人常走动。”
“好的,乔叔。”
两人互相留了电话,便匆忙道别了。
“庄平哥,易菲姐,再见。”
“再见。”
乔巧儿与乔伯年一样,父女一脉相承,都多愁善感。
乔巧儿一步三回头的,眼眶泛红,看得出确实不舍,只是不知道是不舍易菲多一点,还是不舍庄平多一点,抑或都一样。
看着他们走远,庄平盯着乔伯年无奈地叹了口气,“不愧是做刑侦的。”
你是在担心巧儿的父亲吗?”易菲盯着那个肥硕的背影,蹙眉道。
庄平点点头,“你也看出来他的神色变化了?”
“嗯,他应该感觉出我以前…”
易菲欲言又止,她低头看着双手,这半年,她在极力忘记手握斩影刀的经历。
庄平握住她的手,安慰道:“易菲,不要试着忘记,要直面它,那些经历是你的工作,你不得不去做的事情。我知道这对你来说,比适应这个时代要难得多,还需要时间来磨平。”
易菲眼圈泛红,“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融入的越深,那些过去的经历就越是折磨我。”
“都是暂时的,刀光剑影的场面这个时代也不是没有,只是我们这个层次遇不到罢了。”
庄平揉着易菲的肩头,把她揽入怀中,尽可能抚慰她的情绪。
易菲默默靠在庄平的身上,虽然是第一次这么做,却很自然。
片刻后,易菲紧张的情绪稳定下来。
她的这种状态也是认知冲击的结果,把新的认知与过去的经历搅和到一起,就像是以新的规则去研判过去的行为,根本不匹配。
庄平没少跟易菲讲这些,她懂这个道理,但是真要完全区分还需要时间,她每每想到过去,就感到心虚,没有安全感。
今天遇到了一个搞刑侦的,而且还可能感觉到了什么,怎么会不令她心生不安?
虽说发生在1300多年前,现在的法律管不着,可是这个不能实话实说啊,一旦让人家知道自己手上沾过血,该怎么解释?无法解释。
易菲长呼一口气,抬头看着庄平,还是有些担忧。
“庄平,如果我真的被巧儿父亲发现了,怎么办?”
“肯定是死活都不承认啊!”
“那我不承认就没事了吗?”
庄平笑了笑,“放心吧,这个时代是讲求证据的,都过去一千多年了,除非他掘了你师父的墓地,找到了关于你的东西。”
“去!绝无可能!”
“那不就完了吗?而且这里也不兴你们屈打成招那一套,只要你死活不承认,就没有事。”
易菲白了他一眼,“我们也不屈打成招啊!都是以理服人!”
庄平挑了挑眉毛,“是吗?不是十大酷刑吗?”
“什么十大酷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易菲的心情明显好了许多,不过类似的情绪以后还会有,但会一次比一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