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一大早便早已让秋哥上金粟禅寺送上香油钱,这才陪着徐想容和彭依依一块上山游玩。
在袁岭山下碰上陆离,临时起意才把他拉上。几人坐着马车来到金粟禅寺的山门处,只见一段蜿蜒曲折的阶梯,直通山顶的佛寺。
四人弃了马车,严世蕃打发老贺在山下候着;便和徐想容、彭依依等人一起徒步而行,陆离跟在了后面。
大雪初晴,山上还是阵阵冷意传来,寒风凛然;旁边的松柏之上还残留着积雪,白皑皑的一片,被风吹着,时不时地掉落在地,发出梭梭的响声。
山路崎岖,但大家平日都习练武艺,四周又是风景如画,谈笑之余,走的轻松自在。只苦了徐想容,她没有练过武功,行到半途,便脸色苍白,双脚微颤。
严世蕃上前扶住她,劝道:“想容小姐不曾习武,山路难行,还是让我背你一段吧!?”
徐想容两颊升起一团粉云,她知道自己虚弱,可是哪儿肯让严世蕃背着她走,“想容多谢公子,我只是想休息一下而已!”
严世蕃见她坚持,便和彭依依一起把她扶到路边的石头上坐下。
这块石头表面平滑,显见的平素多有人在此休憩;只是天气太冷,石头上却结了层冰块。
严世蕃知道陆离练的是阳属性功法,便唤了一句;
陆离应了,把背上的竹篓放在地上,走了过去。突然他的全身毛孔尽数打开,自身无比旺盛的阳气突然冲天而起;把众人吓了一跳,在徐想容等人的眼里,陆离好似有如一轮烈日灼灼生辉,光芒万丈;
接近他的身边,好似寒冬都已经不再存在,那块石头上残留的冰层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融合、蒸发,直至消失地无影无踪。
“想容,你坐下吧!”严世蕃殷勤地脱下身上的大氅,垫着石头上面,再请徐想容坐下。
徐想容笑着说道:“谢谢陆大哥!”
她只是感谢陆离,好似完全没有想到感谢严世蕃一般;
严世蕃见徐想容没有对他客气,乐得喜笑颜开;他正要再关心一二,却见到刚刚陆离放在地上的篓子晃动,从口子上面探出了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来!
“呀!”彭依依尖叫一声,满脸惊喜地叫道:“好可爱的白狐!”
那只白狐早上被陆离带出家门后,便一直躺在背篓中不肯出来。此时被陆离放在地上,周遭的温度又突然间高了许多,便探头探脑地出来看看。
彭依依看见了这只白狐,欢喜地大叫;即便是徐想容,也少了许多少女的矜持之色,凑过来观察着狐狸。
这只白狐在陆离那儿养了两天的伤,坏掉的皮毛尽皆脱落,换成了雪白色;
世上女人都永远有一颗着少女心。哪能拒绝得了对美丽的小动物的诱惑?
“陆离!能给我抱抱吗?”彭依依拉着陆离的袖子恳求道。
“不大好吧!”严世蕃突然凑过来道:“依依,我这兄弟极为憨厚,他是不会答应你这个无礼要求的。”
“什么啊!就抱抱,我就要抱抱!”彭依依嘟起嘴唇,一副小女人的形象。
严世蕃哈哈大笑,拍拍陆离的肩膀道:“还等什么?!小师妹要你给她抱抱!”
徐想容见他口无遮拦,偏偏彭依依还懵懂无知,自己先红了脸,忍不住出口啐道:“依依单纯,公子莫要调笑!”
严世蕃见徐想容正襟危坐,神情俨然,眼神中之中自有一股正气;竟然不敢再生龌蹉猥琐的心思,脸上恢复正经,点头称是。
陆离把白狐抱起,交给了彭依依,又引得两个小姑娘一阵尖叫。
远处传来阵阵钟声,这金粟禅寺依山而建,钟声悠然,在耳畔不断回响,清穆中带着禅意。
陆离闭上双眼,耳无杂音,心中只觉得这山野佛寺的暮鼓晨钟,让灵台一阵清明,洗涤心灵。
徐想容遥望着远处的佛寺,也感受着钟声中禅意,神色肃穆,“山不在高,有仙则名;金粟禅寺算不上是名山大寺,可中钟声中的禅意还是让人神清气爽、心生向善之意,难怪能够教导出本尘师父这种风流人物。”
严世蕃见她站起身来,忙过来扶着她,笑道:“本尘和尚终究还没有成佛,还是尘世众人;今日就让我们这些俗物去扰扰他的清净!”
那彭依依逗着狐狸玩闹了一会儿,见那狐狸表情傲然,完全不搭理的样子,也有点无趣。她看着怀中的白狐,颇有些遗憾:“可惜,这白狐尾巴断了,不然倒也是一等的风流!”
徐想容斜睨了她一眼,笑骂道:“你这妮子,刚刚还说本尘大师是你的偶像,现在却拿这狐狸去和他比较!也不怕它身上的气味冲了你的鼻子!”
“姐姐,小白狐身上没有臭味,反而有股特殊的清香,你闻一闻!”彭依依在徐想容面前完全是一副小女生的模样,娇笑嫣然。
陆离心里一动,正想靠过去看看。
“阿弥陀佛!”
一声佛号响起,从山路上转出来一位僧人;他身材瘦长,面容清隽,双眉似雪,自两颊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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