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看到胡媚娘手上的指甲,认定了她混入院前村,是想谋害老根叔和小妹等人;因此,出招更不留情,含恨而发,实实在在地打在了胡媚娘的肩膀上。
胡媚娘见到陆离到来,脸上喜色浮现,正要笑着走过来;不防被陆离这威力宏大的一拳打中,她惨叫着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一丝血液从嘴角流了出来。
严老根被陆离气势汹汹的样子惊得一个趔趄,往后退了两步,摔倒在地。
“离哥哥,你疯了,这是干什么?”
严小妹从屋里跑了出来,赶紧扶起因为腰疼一时爬不起来的严老根。
陆离也上去扶了,但口中仍然杀气腾腾道:“她要害老根叔,我赶过来打跑她!”
严老根这跤摔得不轻,嘴中哼哼道:“这姑娘说要帮我按腰,哪里会害我?倒是你,毛毛糙糙的,还不快去看看那姑娘,估计被你打得很重!可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小妹更是本性善良,听了父亲的话,转身就往胡媚娘跑去,想要看看胡媚娘有没有受伤。
“危险!别过去!”
陆离把她一把拉住,不让她靠过去。
“胡姐姐和我一样,一个弱女子,有什么危险?”小妹恼恨陆离刚刚把她父亲推到在地,心里生他的气,如何肯听他的话。
陆离冷声道:“她是不是弱女子,你且等着,只是现在不要过去!”
小妹被他拉着手臂,急切间也挣脱不开,再看那胡媚娘时,只见那位刚才还百媚千娇、知书达理的小姐,再也无法维持住自己的人形,慢慢地变成了一只白狐!
“她是妖怪!”
严老根和小妹见到这诡异的一幕,吓得直往后缩。这位姑娘过来的时候,只说是陆离店里的丫头,被陆离派来伺候的。两个人见她长得太过漂亮,打扮得也好,还不太相信。后来见姑娘手脚勤快,说话中听,还能够主动帮严老根治伤按腰,才慢慢相信。
若不是陆离买来的丫头,哪能帮严老根这么一个老鳏夫按腰,只有亲闺女才能做这事!
小妹这小妮子本来还有些吃味呢!她觉得这个漂亮女孩与陆离的关系肯定不一般,但这时见她是妖,忍不住叫了起来。
白狐媚娘冷不防地吃了陆离这力达千钧的一拳,瘫坐在地上,她虽然已经化成狐狸的形象,可是坐在那儿,好像依然是位风姿不减的美人!
她用前爪抚住胸口,表情痛苦,难以置信地问道:“离哥哥,你为何要打我!”
陆离见她被打成了白狐之后,模样凄惨的样子,不由得心中一痛,却还是硬着心肠质问:“这时你却来问我?我且问你,你到严大叔这里,是不是想图谋不轨?”
胡媚娘看向严老根和小妹,“离哥哥,你不信我?他们是你身边最亲的亲人,我怎么可能去害他们?”
陆离冷笑道:“你还答应过我不再害人呢!”
“奴家的确答应哥哥!”
陆离见她回答得干脆,继续问道:“既然如此,我且问你,小王庄的那些游侠是怎么回事?”
胡媚娘模样凄惨,瘫坐在地的样子的确是让陆离有些难过;
两人魂魄相生,这些日子里,夜读时的耳鬓厮磨,睡觉时的温香软玉,除妖时的心有灵犀,一幕幕一桩桩,都让两人感情飞速发展,虽然没有人妖之恋,也有禁忌之情。
胡媚娘听陆离提到小王庄的游侠,惨笑道:“原来是为了他们,是!我是对他们出手了!他们看见我一个女子在外面行走,竟然出言调笑,还假托妖兽为害,让我陪着他们,这些渣渣,我难道不该对他们出手?”
陆离见她承认,心中再无一分侥幸,叹道:“你这一出手,我们之间再没有一丝转圜余地,从此,人即是人,妖即是妖!”
胡媚娘见他神情淡然,知道他心里已经有了决定,苦笑道:“不知道离哥哥打算怎么对我!”
陆离正要回答。严小妹却在旁边插话:“巧姐虽然是妖,可也是女人,小王庄的那些人既然做出那般事来,便是该死!离哥哥,你可不能做那种负心的人。”
严小妹没有读过书,更不知道这世上人类和妖界已经是死仇!只听说过人类抓妖为仆,或者妖怪以人为食,根本就没有听说过什么人妖之恋或者人与妖为友;但她从女人的角度说出来的话还是让陆离心生认同。
他自己也无心处理胡媚娘,更不想因为几个人渣便要对她喊打喊杀,只是此事非同小可,若是不能妥善处理,被一些有心人知道,自己便是上茅厕掉进了泥坑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我待会儿送你上金粟禅寺吧!你见过那位本尘和尚,我好好央告他一番,让你在那儿受佛法感化,只要三年时间,我便来接你!”陆离思虑再三,作出了决定。
胡媚娘不再说话,神色木然,双眼之中早已经盈满泪水,似是不能接受这一切!
她身负重伤,本就不能长时间维持人形,此次再被陆离一掌,伤上加伤,神情恹恹地趴着。
陆离转过身来,对在旁边瞧得目瞪口呆的严老根和小妹细细交待了,嘱咐他们到外面不要乱说,便把白狐媚娘放到了一只竹篓里,背着直奔金粟禅寺而去。
。。。。。。
冬日阴冷,本来挂在天空中的太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离心情的缘故,也慢慢隐匿到云层不见;
陆离看着天色已然不早,便施展开踏风步法,朝金粟禅寺赶去。
金粟禅寺在分宜城的南面,此时因为妖兽事件,分宜城内高人众多;陆离背后背着狐妖,为了免去许多麻烦,干脆绕城而过。
才走了大半路程,陆离只听得前面歌声响起,有一人远远走来,看时极远,听时却极近。
一自灵童驾鹤来,三山云雾锁蓬莱。
丹成玉女金银阙,手把芙蓉琥瑙杯。
白月有情随彩凤,青鸾无路隔飞埃。
人生万事俱抛掷,何苦区名到处催。
声音沙哑,歌声苍茫,陆离忍不住驻足倾听,消得片刻时间,唱歌的那人便已经到了陆离面前。
这是个中年人,面目阴沉,却作那豪爽的样子,正是陆离中午在那祖地中见过的那...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