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每日饮进的补药,从而前功尽弃。
但奇怪的是,那害她的人却不想让她很快死去,与上次的蛇袭一样,都是只让人不痛不痒的。此人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王菊华神色凝重,已经猜着是有人在处心积虑地算计谢疏影,“小姐平日里还是要多加提防,切不可让外人接触到你的饮食和药物,行动上也要格外仔细……”
连他都注意到,自从她到了怀庸侯府,便三番五次的出事,不是身边丫鬟就是她自己,这怎么也不像是巧合了。
“仿佛先世子薨逝就是这一切的开端。”
疏影长叹一口气,有些落寞地喃喃自语,根根削葱般的细长手指用力地绞着那方蜜合色帕子。
难道三年孝期之后,真的要无功而返了吗?
“啊,对了,小姐觉得上回的烫伤药效果如何?如果身边的小丫头也烫伤了,还是可以继续敷涂的。”王大夫自如地换成笑脸,把医书合上,收进了随身的竹箧里。
安月站在疏影身后,把王菊华的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发觉他本人也同这侯府里的人一样,喜怒无常,神神秘秘,奇怪得很。平时笑的时候就温柔得和女孩一般,刚刚板起脸来却格外严肃冷漠,又变得像个正常男子。
“我昨日才拿着药罐子,还没用上几次呢,不过确实是好,现下我这手腕竟也不疼了。”疏影也笑着表示感激。
“什么?!昨日?他昨日才给你?”
王菊华震惊了。
他好心好意成人之美,居然被那臭小子糟蹋成这样!
疏影以为王大夫这脸色乍变,是要责怪陆淇把这事混忘了,忙解释道:“世子爷怕是因为太忙碌,才会忘了把那药交给我。好在我自己也带了些药来侯府,便勉强凑合了几天,其实没耽误多少工夫。”
“陆随云你个杀千刀的混账羔子,扶不起的刘阿斗,白米饭都送到嘴唇边上了也不知道张张嘴……”王菊华咬牙切齿,字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这根本就不是时间够不够的问题,而是他陆随云敢不敢赌上这一手的问题!
所以,还是从谢疏影这边也推一把为好。
他复而又转回笑脸,客客气气地说:“小姐可别真的怪罪他,熬药膏子总是不容易的,得一直盯着、时常翻动才不会糊底。像我们这种在药房里做惯了的,也不见得不嫌麻烦。”
疏影一会儿看着王大夫这忽晴忽阴的脸色,便有些云里雾里,莫名其妙。
一会儿又听说是陆淇亲自制的膏药,眼神中更添了几分疑惑,想起昨天在芳汀发生的事情,也在浑身发毛。
他到底是怎么想的,怕她拒绝,还是真的漫不经心?
为什么在他心里,她总是会有这不尴不尬的一席之地?
王菊华掩面窃喜,这下这小姑娘可算上套了。笃定陆淇先前没有与她说熬药的事情,正好推波助澜,替羞涩难言的陆淇在佳人面前卖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