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感。
在棺材上掀开一条缝,看着里面宋焘安详的尸体,徐阳松了一口气,然后就这样倚在棺木上坐了下来。
夜渐渐变得深了,出于之前的惊吓,徐阳再也不敢出去巡查了,而是将门仅仅的关了起来,自己则守着一个大棺材,警惕的注意四周的动静。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此时已经接近亥时。
夜风开始变的大了起来,呜呜的风啸声使得外面的院门咣当咣当的响着。那并不严密的木窗,夜风穿过缝隙,发出尖锐的类似口哨声。
“冷静,这些都是幻象,这是梦里,不要自己吓自己。”徐阳一直给自己打气,不断的心理暗示,令他紧绷的精神,稍微松弛了许多。
“徐阳、徐阳”
就在这个时候,好像是来着院外,一个声音虚无缥缈的传了进来,带着呼唤和着急,而此时门锁的声音就变得更大了。
“是宋焘母亲的声音。”徐阳一惊。
“这么晚了,她来干什么?不是说好了不要过来打扰的吗?”徐阳有些生气,也有些疑惑,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宋焘家虽说与老丈家是一个村子,但是因为这里是山区,所以基本上每一家都隔着很远,而老丈家与宋焘家,一个在村头一个在村尾,若是这么晚过来,起码要走几里的山路,他白天送老婆婆过去可是走过一遍的,道路崎岖狰狞,极为难走,加上这晚上光线昏暗,她这么大年纪而且还有腿伤,这基本是不可能的。
“徐阳,徐阳,你快开门呐,我找你有事。”声音再次传来,似乎更加着急了。
“会不会真的出什么事情了,是老丈将他送回来的。”徐阳的心中再次冒出一个念头,然后就站起身,想着要不要前去看看。
然而就在他起步想要去开门的时候,那的腿就僵在了空中,然后浑身激出一层冷汗。
“这老婆婆是可以开门的。”
来者根本就不是老婆婆,很有可能是某个东西在模仿老婆婆说话,而且老婆婆从来也没有喊过他的名字,而是直接称呼自己是后生。
也正印了徐阳的猜测,院外的声音在看到屋内迟迟没有动静,便传出了一阵指甲抓挠木门,以及与门锁之间的尖锐摩擦声。
听着这个声音,徐阳心中如百爪挠心,使劲握紧拳头克制住心中的恐惧,额头上更是青筋暴起。
不知何时起,起了一阵风,将木窗给吹了开来,随之灵堂的蜡烛熄灭,屋内瞬间陷入了黑暗,徐阳静静的不敢动,时间慢慢的过去,而他隐隐感觉身后发生了一些变化。
后面的棺材关系到任务的完成与否,徐阳不敢大意,强压着心中的恐惧咽了一口唾沫。
打开火折子,对着微弱的火星使劲吹了吹,借着这点光亮,徐阳的面容便一下子僵住了。
黑漆漆的木棺不知道何时起,被打开了一个空隙,而令徐阳感到震惊的是,那原本漆面完好的木棺,此时上面竟然多出了几道划痕,似乎是之前有人用刀斧类的东西撬开的木棺。
地上的纸钱也散落开来,两个原本藏好的斩斧手扎纸人,一个落在了徐阳的身后,一个则站在了黑棺上方。
用毛笔沾着朱砂画出的人脸,此时那个笔触明显的圆形眼睛,在火折子的亮光中有些反光。只是这个纸扎人的斧头却不知道哪里去了,因为纸斧的脱落,那与手的粘连处,撕下了一大块包裹的纸片,露出了里面的芦苇杆骨架来。
“里屋的门是锁着的,而窗户吹进的风还不至于能将木棺这么沉重的东西给吹开,若是风吹开了纸扎人,也不对啊,它自己是怎么跑到木棺上面的。”
外面的声音变得更加躁动了,很明显,外面的那个东西想要破开院门进来了。徐阳也没有更多的心思去关注屋内的变化。赶紧去将木窗关好,然后重新点燃蜡烛。
这个时候徐阳才惊讶的发现,那把遗失的纸扎斧头,此时正静静的落在棺内,长长的芦苇斧柄斜支在木棺内壁上。
将纸斧捡起从新粘在纸人的手上,徐阳仔细端量了一下手中的这个纸人,那平板的脸上,简单的勾画出五官轮廓,并未有什么不同。
“难道说,这个棺材是纸人打开的?”徐阳的脑中冒出了一个念头,然后将纸人迅速丢在一侧,出于害怕的心里,他又把纸人给翻了过去,整个纸人是趴在地上的。
就在徐阳整理好屋内的东西之后,吱呀一声,混合着锁头撞击地面的声音传了过来。
徐阳猛地转头看去。
“这个东西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