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皇帝政务繁忙,没坐多久便回了御书房,剩下沈言舒他们与淑妃她们些许的话,沈言舒本就是个冷淡性子,话不多,不一会儿便找了借口往太后那儿去。
太后的寿安宫虽然地方不偏僻,但是沈言舒沿着小路走的时候,觉得周围倒是静逸无比,终于快走到寿安宫的时候,还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焚香味道,和细细的木鱼声。
他们来到寿安宫前,一个宫女小跑着上前解释,说是太后正在佛堂念经,若是他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可免了这见礼。
沈言舒让青鸢递上一本佛经,让宫女转交给太后。
太后素日里爱礼佛,送佛经自然是正投其所好,那宫女看了一眼沈言舒,便转身回了院子里将东西转交给了太后身边的嬷嬷。
没有见到太后,沈言舒的心情自然是有些落寞的。
太后是江婳的姑母,同是安定侯府里出来的,自然对江婳是极好的,只是皇帝登了位,江家倒是没有了多少的地位。
两个人往回走,燕轻寒看着沈言舒的眉眼之间的失落之色,问道:“你想见皇祖母?”
沈言舒抬眸看着他,摇头道:“不是。只是觉得觉得太后身为一国之后,生活得未免太素净了些,身处后宫,每日却青灯古佛,应该会很无趣吧?”
燕轻寒道:“自从皇爷爷驾崩之后,皇祖母的精神就不如从前了,后来江家举家迁移长安,更是少了说话的人,昭郡王妃会偶尔会过来陪她,自然就喜静了。”
沈言舒目光微微流转,轻叹了一口气,却说不出一句话。
若是太后知道她疼爱的侄女就被软禁在宫中,不知会怎么做?但是仅仅以太后的势力,实在难以与皇帝相抗衡。
他们往出宫的方向走出去,一个小宫女却匆匆上前行礼。
“参见凌王殿下,见过沈小姐。奴婢是聆妃娘娘宫里的宫女,聆妃娘娘说对沈小姐一见如故,想同沈小姐说说话,望沈小姐赏脸。”
沈言舒一顿,转头看着燕轻寒。
若是沈言舒不愿去,定会自己开口拒绝,但是她却看着自己拿主意,燕轻寒清楚她心中所想。
“既然聆妃娘娘有请,那便一同前去吧。”燕轻寒道。
沈言舒点头,随着那宫女朝着聆妃的宫里去。
聆妃此时想见自己,莫不是想问关于黄亭州的事情?沈言舒在心中思量半忱,若是这聆妃肯帮自己,或许事情就简单多了。
两人到了聆妃的宫里,又有一个宫女上前道:“王爷,娘娘说只想与沈姑娘说几句体己话,还请殿下到前厅等候,多有得罪望见谅。”
“无事。”燕轻寒轻咳一声。
沈言舒随着那宫女往内室走了过去,到了内室厅前,宫女朝着聆妃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聆妃此时正在书桌前画画,听到她们的声音,将手中的笔搁在一旁,抬头看着沈言舒。
“见过聆妃娘娘。”沈言舒行礼道。
聆妃道:“我们确实见过。”
她从里面走了出来,示意沈言舒在一旁的位子坐下,自己则上前给沈言舒斟了一杯茶,沈言舒刚想推拒,便听到她说:“在我这儿没那么多规矩,我不喜宫女伺候,都是自己的亲做,你不必推拒。”
沈言舒看她熟练的模样确实如此,倒是没有再纠结。
她看着聆妃,问道:“不知娘娘让我来此所为何事?”
聆妃道:“那日我以为你只是个丫鬟,没想到这准凌王妃还是个偷闯禁地的刺客。”
听到她这么说,沈言舒倒是不惊讶,只是道:“别人也想不到聆妃娘娘竟然帮了我这个刺客逃跑。”
她是不怕聆妃将她偷闯禁地的事情说出去的,因为那一天聆妃有帮助自己逃脱,若是败露,聆妃难逃其咎。
聆妃勾唇,眸光倒是软了些。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聆妃说道:“你那日与我说,黄亭州一直尚未婚娶,是为何?”
“娘娘问的是我为何与你说起这件事,还是他为何不婚娶?”沈言舒盯着她问道。
聆妃长了一双十分漂亮的丹凤眼,明明可以勾人摄魄,在眼眸里只看到无尽的冷淡,终于起了一丝的波澜,不知是不是在心中的涟漪泛起到了眸子里。
她道:“身为旧友,只是想知道他的近况。”
沈言舒道:“我倒是觉得,既然已经退出了彼此的生活,若是再打听这个,无异于自寻烦恼。那天是我失言,不该与娘娘说起,即便娘娘知道,又能做些什么呢?”
聆妃倒是没有想到沈言舒会拒绝,她问道:“他过的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