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忽然间,她看见在离她几尺远的地方,一个穿大褂的男人打着伞,手里拖着一个吐血的男人。
“是,是你?”
刘晓静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这场面实在过于诡异。
但是很快她就镇定下来,这里可是周家,自己的地盘有什么好怕的。
“好大的胆子,你居然不请自来,你想送死吗?”
江南露出一个无声的笑容,在闪电之中看起来特别神秘怪异。
“听说周家今天办宴席,这样的大场面我不想错过,这是一份礼物。”
话刚落,扬起了手,那人直接划过刘晓静的头顶,从空中飞向了大厅而去。
血溅在刘晓静的脸上,她啊的一叫,声音被雷声淹没。
大厅之中,来自南城各地方的宾客,多是权贵有身份之人。
当那人砸在饭桌的时候,吓的他们四散跑开,大惊失色。
“莫要慌张啊,大家都冷静点。”
周家长子周良辉迅速的安抚宾客,组织现场。
当他看见刘晓静一脸是血的跑进来的时候,非常震惊。
“这是怎么了?”
“他,他干的。”
刘晓静回头指着江南。
江南正一步步的,落地有声,风吹起他的大褂衣摆,烈烈飞扬。
“他谁啊,你慌什么,敢来周家闹事,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给我来人。”
周良辉并没有把江南放在眼里,只是冷冷的看了一下,就护着刘晓静,挡在了江南的面前。
一时间,周家的许多保镖,纷纷的围了上来。
江南的目光,从雨伞里直射而来,伴随着裂开天空的闪电,森然压人。
“六年多不见,你就把我忘了?太不应该。”
周良辉仔细的观察一下,眼前这个疯狂的人到底是谁,真的是无惧无畏,还是脑子坏掉了?
一时间,周良辉并没有认出江南。
“我管你是谁,给你两条路,磕头道歉,或者爬着滚出去。”
“我不喜欢被别人安排,倒是喜欢懂事理的人,你很显然优越感太足了,拿着别人的果实寻欢作乐,这些年,你内心可安稳?”
江南微微昂起头,挺拔巍峨,气势逼人。
周良辉感到一种无形压力,微微一愣,仿佛记得了一些轮廓,又回忆了一点往事。
“我当是谁,原来是你,没想到你真的出来了,怎么,今天你是来找事的?”
“记起来了,账也就好算一些,既然如此,今天这天气,为你送行再好不过了。”
江南语气很平淡,却听起来有阵阵寒意涌现。
细细一想,周良辉居然有一些心惊肉跳。
不过众多有头有脸的宾客在场,全都看着他处理,岂能让一个人来搅局。
“你说什么,就凭你,是来搞笑的吗?一分钟,我不想再看见他。”
周良辉挥了挥手指使保镖,又转过身去。
江南的出现,的确让他有一丝慌乱,或者是心虚。
当年他参与陷害江南之事,窃取了不少好处。
也因此,周家这几年势头迅猛,飞黄腾达。
原本以为这件事只会伴随着江南也一去不复还,成为过往云烟,如今都少有人谈论。
周家也可以高枕无忧,春风得意。
不曾想江南居然敢上门挑衅,正好,趁此机会一举灭了他的士气。
以周家目前的势力,又有如此多的宾客在场作证,亲眼目睹私闯民宅伤人闹事。
就可以将江南定罪,怕是足以让江南再回牢狱之中,这一生难见天日。
周良辉这个念头刚过,他打算招呼宾客继续入座,就当是一个小插曲罢了,甚至早就想好了说辞。
却只听身后传来锥心刺耳的嚎哭惨叫声,待到周良辉疑惑的回头之时。
江南已经来到大厅之中的某个酒桌边上,旁若无人的坐了下来。
地上,十多个人躺在雨水中痛苦挣扎,血汇聚在水中,缓缓的流淌。
大厅之中,宾客们似乎仅仅只是眨了几个眼,还沉浸在震惊里。
“你”
周良辉脸色骇然,区区一个人,在顷刻间就灭掉这些保镖,简直是见所未见。
“周家人都过来,这笔账我们慢慢算,不急。”
江南泰然自若,缓缓的从桌上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又在杯中倒了酒。
众人面面相觑,心情复杂至极。
周良辉一时间,居然忘了接下来应该干什么。
“可恶啊,都还愣着干什么呢,再来人啊把他赶出去”
刘晓静忽然扯着嗓子大喊大叫,似乎在掩饰她内心的恐惧。
嗖的一声,就在风驰电掣之间,刘晓静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一脸惊悚,目瞪口呆,伸手摸了摸,尖叫声撕心裂肺。
一把刀叉戳在了她的脸蛋上,几道血痕组成了一个“丑”字。
“女人太吵了,就不美了。”
江南收回手,端起了酒杯摇晃了一下轻轻抬起来,面带微笑,如沐春风却是寒气逼人。
“对了,今天是周家大喜之日,我应该敬你们一杯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