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三春磕着瓜子说道:“瞧热闹啊,青子,你还不知道吧,王二牛死了。”
“什么?”陈青大吃一惊:“这怎么可能,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听说是被他媳妇毒死的。”
陈青的脸色顿时铁青:“这怎么可能,王佳嫂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下毒毒死自己丈夫,你小子少胡说八道,再敢胡扯信不信我撕烂你的臭嘴。”
“呸。”耿三春吐了嘴里的瓜子壳,骂骂咧咧道:“她当然没那个胆子啦,但是她的奸夫一准敢,听人说大清早的王二牛就骂骂咧咧的出门去抓奸夫了,没成想灰头土脸的回来,快晌午的时候,突然在家暴毙,这事八成是她奸夫下的毒手,王三屯眼下正主持公审,说要逼王佳那贱人供出谁是奸夫,把这对奸夫**一起浸猪笼。”
“贼喊捉贼的老货,我倒要看看他想怎么冤枉我嫂子,走。”
陈青气急,拽着耿三春就往耿二牛家去。
耿二牛家院里已经围了一大票的人,院内叫骂声一片,什么婊子,**,各种污言秽语都往王佳嫂身上泼去。
厅堂内,王佳嫂被人绑了,逼着跪在地上,在她面前是王二牛的尸首,王佳嫂哭成了泪人,但是王三屯还不放过她,大声呵斥质问:“说,到底谁是奸夫,今儿要是不把奸夫供出来,就拉你浸猪笼。”
陈青赶来,挤着人进了门,见到这一幕,气的脸色铁青,但是他还没气糊涂,忙开了天眼看地上的王二牛情况。
王二牛的心口一团微弱的火光在跳动,这人没死,还有口气在,只不过再不施救,就真要下地府了。
“说,奸夫到底是谁,你们是怎么合谋杀的二牛,再不供出奸夫来,大家伙可就不客气了,非扒光了你游村示众不可。”
王三屯眼里抑制不住的淫光闪动,贪婪的看着王佳嫂的身体,陈青看的怒火中烧,喝骂道:“王三屯,你他妈的少冤枉人,这王二牛还有没死呢。”
“什么?”王三屯一惊的,跟着看向地上的王二牛,气的骂道:“你少胡诌,这人脸都黑紫色的了,怎么可能还没死?”
“我说没死就没死。”陈青笃定的走进门。
王佳嫂见到陈青破涕为笑,欢喜喊道:“青子家世世代代是神算子,他说二牛没死,就一准没死,你们不能这么冤枉我。”
村民们大为吃惊,看向王二牛的身体暗道不会真的没死?可人都没气了,这还能救活吗?
王三屯怒极反笑:“好笑,你以为这家伙和我儿子一样是喝了假酒吗?狗屁,你看清楚了,他虽然喝了酒,但是这酒可不是假酒,这是真酒,再说了,他这一脸黑的,明显就是中毒,不是这贱人下毒还能有谁?”
王三屯指着餐桌上的白酒,陈青没注意白酒,而是注意到了桌上的两样东西,一件是吃剩下的螃蟹,还有一件是药瓶。
他走过去,打开了瓶盖嗅了嗅,问道:“嫂子,这瓶子内装的是什么药?”
“是维生素C,二牛有什么家族遗传血液病,医生叮嘱要吃这个预防败血症。”
陈青恍然大悟的点头:“那就没错了,害的王二牛奄奄一息东西就是这药和桌上的螃蟹。”
“什么?”大家都纷纷感到奇怪,怎么吃个药和螃蟹会害死人。
王三屯冷笑嘲讽道:“我说陈青,你小子是不是脑筋有毛病,要替这贱人开脱也拜托你想个好点的理由,这种蹩脚的理由,说出来谁信啊,大家说,这吃维生素能吃死人吗?”
“不能。”
村民们纷纷觉得不可信,陈青的说辞太假。
陈青冷冷扫过这些人,冷笑道:“不信拉倒,不过当务之急是救人,免得你们冤枉我嫂子毒害亲夫,三春,麻烦你去杀一只鸡,取血,要快。”
“好嘞。”耿三春急忙遵照吩咐杀鸡取血。
陈青倒了温开水,活了鸡血,大家瞧着都不知道他要干嘛,王三屯讥笑问道:“陈青,你个兔崽子又想搞什么鬼玩意?”
陈青白了他一眼:“当然是救人啦,闪开,别碍事,真要出了人命,你负担的起吗?”
陈青一把推开了王三屯,王三屯气的无语。
陈青蹲下来给王二牛灌鸡血,这鸡血腥的很,看的不少人都作呕起来,但是就算是这样,陈青还是拼命给王二牛灌了下去。
灌完了,陈青去洗了把手,重新进屋,王三屯指着地上依旧躺尸的王二牛,阴阳怪气损道:“瞅瞅,这人救活了没,陈青,没那本事就别上梁山,丢人现眼。”
陈青冷笑道:“你急什么,再等个十来分钟看看,不过我倒是纳闷的很,你个老小子怎么巴不得我救不活人似的,难不成你和二牛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还是你想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