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梦?
‘啪’
宁如斯一巴掌就抽在了自己脸上,然后捂着脸龇牙吸气。
这梦太TM真实了!
宁如斯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墙上时钟,6:30,距离第一堂课还有半小时。
他突然转头,翻向后座的桌肚,这是黄毛的座位。
片刻后,他看着手上的水果机陷入沉思。
手机打不开,但这也太还原场景了吧,黄毛的水果机,不是在第三堂课被老妇女没收了么。
借着窗户看向自己的倒影,他穿的正是校服。
虽然不想承认,但以他目前的认知,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撞上异常事件了。
按照网上的说法,异常事件的死亡率约等于交通事故的死亡率。
这不是指车祸,而是指飞机失事。
艹,那不等于全灭吗!
宁如斯暗骂一声,空荡荡的教室、空荡荡的五中,清冷的晨风扑面,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深吸一口气,抄起门口的拖把,硬着头皮出了门。
四班没人、三班没人、二班没人。
‘砰!’
清晨未明,光线还有些暗,教室像一座座大号囚笼,阴森而封闭,宁如斯走过其间,总感觉会有什么东西爬出。
刚走过二班,一声重响,二班后门狠狠的合上,吓的宁如斯猛打了一个机灵。
‘冷静!冷静!刚刚风很大,可能是风的原因,当然,异常事件中,也不排除有鬼的可能,’感受着脖子后面的气流流动,宁如斯咬咬牙,往后窥视一眼,犹豫了下,壮着胆子探出拖把,把二班教室的灯都打开。
光亮驱散昏暗。
‘灯全是亮的,有鬼的可能性降低,当然,也不排除这只鬼能在大白天溜达。’
好几扇大门同时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宁如斯这一次可以肯定不是鬼,强风冲脸,吹的他校服‘哗哗’作响,他下意识用手挡住眼睛,恍惚间,对面行政楼上好像有道人影。
等风力稍弱,宁如斯张大了嘴巴,原来不知何时起,天空下起了鹅毛大雪。
是真正意义上的鹅毛大雪,风力裹挟着雪花汹涌而下,一下子就将世界变成白茫茫一片。
冷气让宁如斯打了个哆嗦,手脚迅速冰冷,寂静的环境又让他的不安放大,生物的恋家本能让他决定先回四班。
至少套上件衣服再说。
雪花吹在宁如斯的脸上,让他的视线产生一定程度的模糊,他下意识的去看行政楼,人影消失不见。
暂时不能确定是不是眼花。
温度急骤降低,裸露的手脚像是堆了冰块,越发沉重,没走两步就不听使唤了。
三月中旬,雪花飘落、春花绽放,这本该小清新的场面,却让宁如斯的恐惧到达一个顶点。
他的手脚像是灌了铅一样,浑身都冻的发抖,如果不是拖把支撑,几乎要跌倒在地。
意识模糊间,耳边是银铃般的‘咯咯’笑声。
距离五班后门只有三步之遥。
一步
两步
‘咔嚓——’
宁如斯惊恐的发现自己两条小腿齐根而断,小腿裂口是一片冰晶。
他重重跌倒在地,‘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手掌、手臂、大腿、腰部、乃至背部、后脑勺依次裂开。
像是摔裂的玻璃人偶。
没有一滴血液流下,只有蓝色的冰屑洒出。
麻木的感觉覆盖全身。
‘我、我还不想死,我、还是处——’
‘啪嗒’
后脑勺四分五裂,里面空空荡荡,脑壳像是长毛的椰子壳,壳里却是蓝色冰层。
两颗结冰眼珠掉地,顺着地面滚到了拖把边,一只断掌死死握住把棍。
断掌表面长满了雪融花。
……
“啊!!!!!!”
宁如斯剧烈的喘息着,没死过的人怕是很难理解死亡的恐怖,那种生命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那种器官衰竭带来的窒息感,那种有心无力的感觉。
这辈子不想尝试第二次了!
足足缓了十分钟,宁如斯的心脏速率才降下来,他抹了抹脸上的汗珠和泪珠。
嗓子因为剧烈喘气有一丝疼痛和沙哑,干咳一声,抬头。
‘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决胜高考,100天’。
转头,
墙上的时钟正好转到6:45。
窗户外空空荡荡,天空晴朗,一点没有下大雪的趋势。
啊!?
……
宁如斯脑袋一片空白,呆呆的看着时针转动,等时间停到7:20时,宁如斯终于有了反应。
‘啪!’
“嘶~~”
宁如斯捂着脸龇牙咧嘴,这什么情况,梦中梦?
宁如斯做的第二件事便是翻箱倒柜,教室灯光全部打开,他疯了似的搜寻着一切有可能的线索。
结果只翻到了一堆稀奇古怪的东西。
口香糖、姨妈巾、防狼喷雾、护照、带有脏迹的内裤、PSP、电影海报、一条长筒丝袜、八盒烟、手办三只、汇源肾宝一盒、不明用途的蓝色小药丸、两袋脚气灵、一盒十二支装的杜蕾斯(仅剩三支)。
“现在的年轻人,这么早熟?”
宁如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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