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原本还好,可是所有的人一涌上来马上就堪堪的将他击退了好几步,险些几次都被对方的招数所伤。
祁氏看在眼里,着急在心里,生怕祁焕被伤到。
“焕儿。”她喊着祁焕,心都揪起来了。
祁焕可能也是因为祁氏的唤声,渐渐的占于上风,那黑衣人见迟迟刀剑未落下,带着人喊了一句:“撤。”便匆匆离开了。
喋赤要追去,可祁焕却拦住了她:“穷寇莫追。”他伸出手拦住喋赤,这才发现这个面容冷艳的女子竟是多日前他在典当行见过的那名女子。
无忧这时候才传来咳嗽声。
“咳咳,咳咳。”
“忧儿。”祁氏赶紧将无忧抱在怀里,可无忧却越咳越厉害。
“焕儿,你侄女她…”祁氏眼泪汪汪的看着祁焕,祁焕这才赶紧上前,也是这会儿他才见,他从未见过的侄女竟是那日典当行的掌柜的!
无忧咳嗽了好一会儿这才好不容易缓了口气,祁焕方才运了气给她,这会儿她也没那么难受了。
他收回了手,看着无忧的表情甚是古怪。
祁氏将无忧的披风往上拉了拉,声音带着颤抖:“焕儿,你怎么样?可有受伤?”她这才看着祁焕,方才那打斗她都看在眼里,险些几处划破了衣衫。
祁焕看着祁氏那已经有些花白的两鬓,心中甚是难受:“我没事,姐,这么多年没见,你更漂亮了。”
祁氏鼻头一酸,眼泪就下来了。
软玉站在一侧,鼻子紧跟着酸了:“二公子,您是不知道夫人和小姐这么多年在将军府过得多么的不好。”
“软玉!”祁氏叫了她一声,软玉这才闭上了嘴巴。
她还记得,最后一次看见祁焕,是他七岁那年,拿着一柄竹剑送到自己的面前,说是以后这柄竹剑会成为他保护姐姐的武器,她至今都还记得。
祁焕将祁氏的眼泪擦去,眼里带着笑意:“我说怎的今日就想出门,不出门心里就不舒坦,原来是因为姐你要回来了。”他看了一眼无忧,表情古怪:“这就是我的小侄女吗?”
无忧脸色惨白,看着祁焕勉强扯了一个笑意:“舅舅。”
“你身子不好,我们不宜在此就留,先离去吧。”祁焕看着无忧那刷白的小脸赶紧道。
“主子身子不好,我带着她,这马车是坐不了了,但是这马可以使用,二公子,您载着夫人和软玉,我带着主子,我们先离开此处,免得那些黑衣人原路折回。”喋赤将那马车上的马牵了过来。
那藏在马车底下的燕六早就昏过去了,这会儿谁也没想起这么个人。
祁焕嗯了一声,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替无忧披上,他虽十七,可已经一有七,足足比无忧高出三头如此之多,他的披风在无忧身上显得格外的大。
喋赤将那披风顺着无忧裹到了起来,将她抱上马车,前后两人便扬长而去。
因为带着几个女子,所以祁焕和喋赤的马也不敢打的太快,这从那林子里到东关还有两个时辰的马程,可能是因为天冷加上路途颠簸的原因,很快祁氏好软玉便受不住了。
祁焕见祁氏脸色惨白,赶紧找了附近就近的路边茶馆停下马车休息,此刻距离东关仅有小半个时辰的路程。
喋赤将无忧从马上抱下来,她因为在马上太久,脸色已经有些微微泛紫了,这会儿下了车气色才开始慢慢的回来。
祁氏从马上下来也顾不得自己赶紧上前查看无忧如何。
祁焕将马拴在一边,又替喋赤将马拴在一起,这才开始打量自己的小侄女。
她如那日在典当行见过的掌柜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便是那个掌柜的气色比她好很多。
“姐姐,我们先暂时停下歇息,稍后再赶路吧,现在已经进入东关城外不远处,想来那些杀手应当不会再追回来。”他要了两壶茶水,祁氏赶紧给无忧斟了一杯。
她咬着下嘴唇,整个人微微有些狼狈。
“焕儿,母亲和父亲…”
祁焕喝了一口茶,将无忧的披风往上拉了一下。
“母亲很想念您,也很想看看她的孙女。”
软玉的头发有些凌乱了,听到祁焕的话满是委屈:“二公子,如今您长大了要为夫人和小姐评理,将军府那些姨娘简直是欺人太甚,多年来一直想着法子将夫人从主母的座上拉下来,每日都欺辱我们,不仅如此,就连小姐,她们都不放过,若非是小姐不认命,此刻早已没有我们了。”
多年的委屈被软玉一下子说了出来,瞬间她就松了一口气。
祁焕面色很是难看,尤其是听到多年来一直被欺辱的事情,他哼了一声,双目成拳:“今日的事情定脱不开将军府,待到回去后查清楚,我定当让乐宗好看!我堂堂丞相府的小姐,少小姐如何能被不入流的妾室欺负去!”
无忧脸色好了不少,此刻听到几人的谈话冰冷的笑出了声。
“今日的事情我定不会就此罢休,至于是谁动的手,想来也是已经有了眉目。这个事情本就是将军府后院的事,舅舅你毕竟是母亲本家,又是外祖父府中的公子不便插手此事。秋后算账这种事情,我不妨再做两三次!”
她眼神冰冷,看的祁焕心中直发冷,由此他也充分确定,她这个小侄女正是典当行的掌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