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先生,说句心里话,赔不赔偿是你的事,接不接受是我的事。我决定不接受你的赔偿,我看你还是放下依己之念,让我们高兴地说声再见吧,我很感谢你的有心,只是,我无力接受你的盛情,所以,对不起,失赔了。”
边说着边挪动着步子,归依荷已经向外拉开了几步远的距离,她烦她累,她已见不耐,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离开。
掏心窝子的话都说了好多遍了,已经到了黔驴技穷的地步,归依荷可能只剩下‘求求你放过我’的祈求了。
“嗯,有个性有主见,看来,我是该羞嗒嗒地离开了,”那个男人无限伤感地回了声。
转过身去的归依荷听到这话时,偷偷地一咧嘴,笑了。
看来,那个男人还是蛮可爱的嘛。只是,对于来自街角的偶然相遇,归依荷不能对他生出过多的怜悯,也不能用一幅好心肠去拯救他那万般的可怜。
赶忙加快了步伐,归依荷的意识是清醒的,她知道她的方向在哪里。
在脑海里快速地计议着行程,她想她是不是该打个的士离开,毕竟这身不成体统的深色污渍太过显眼了。
伸出去的手已经招来了一辆的士,只是,一个人在这时越过她,自作主张地挥手示意车辆离开。
归依荷转过头,她又看到了那个男人。
奇怪,那个男人怎么没有含羞地离开?他不是已经被人挫败了土气,也已经做出离开的决定了吗?
怎么?他还要跟在她的身侧,还要主宰着她的前行与后退?难道他就是一个会粘人的长尾巴,甩也甩不掉的那种?
“先生,”归依荷急了。
“怎么了?”那个男人倒是一幅气定神闲的样子,似是,他并不明白刚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看来,归依荷得好好正视这个男人的存在,也得好好正视他所提出的建议与方向。
“先生,你怎么能这样呢?”归依荷已然是恼上了。
“哦,你以为我真的羞嗒嗒地离开了?你以为一个男人的尊严由得你这样无视?怎么我主张的事情你偏要拒绝出个花样来?”那个男人似是受尽了极大的屈辱,正在控诉一个不解人意还要擅自逃离的人。
更似是,他感觉赔偿有理,赔偿底气十足。
“先生,你到底有没有搞错什么?”归依荷很是不解也很是不可思议,她无法用正常人的视界去看待面前的这个男人。
好歹,她没有由衷地问上一句,‘你是不是神经错乱了?’
“搞错?有什么可搞错的?不就是换一身干净的衣服吗?这能有什么错?我倒是不明白,如此简单的事情怎么在你那儿,就能成为如此难以抉择的决定?”那个男人很是无奈地摊摊手,不无哀怨地轻叹一声。
看来,归依荷今天是妥妥遇到了一个只会认死理儿的主儿,不撞南墙不回头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