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
这不符合逻辑啊,平常只要说出这句话某个小妮子可就乖乖就范的。
舒子研翻了个白眼,“废话,我可是有节操的人。”
人家既然不要她,她绝不会用自己热脸去贴人家冷屁股,这是原则问题。
欧阳克嘴角一抽,趁舒子研没注意,连忙伸手把她的手从胡子上拿下来。
“对,你真有节操。”
君无戏言纯属扯淡,比如现在他就昧着良心说了谎。
舒子研点头,立刻反应过来,小手又再次揪上了欧阳克的胡子,威胁道:“老头,给我安分点,你还没回答我的话,至于我的节操问题,你不用管。”
管她嫁人就算了,连她的节操都开始管了,这老头是有多闲。
欧阳克无奈,也不挣扎了,就任由舒子研这么揪着他胡子不说话。
宫浅虞实在看不下去了,连忙起身,把舒子研不安分的爪子给收了回来。
“离殇,你这丫头,怎么还没大没小的,居然还敢拔你皇帝伯伯的胡子,要是被人看到,又要落人话柄了。”
舒子研冷哼,别提有多鄙视了。
“皇伯母,你那是不知道这老头有多欠扁,我没拔光他胡子都是轻的了,他明明知道我喜欢皇叔,还专门用皇叔威胁我,柿子专挑软的掐,他这是欺负我啊,还有刚刚,他居然说让我嫁人,你说是不是很欠扁。”
这老头太可恨了,就是上天专门派来膈应她的,就是看她太闲了所以专门找点事给她做。
欧阳蒲熙实在忍不住为自家父皇澄清,淡淡的声音传来。
“父皇刚刚只是随便说说,离殇难道看不出来吗?”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欧阳克是随便胡扯的,只有她一个人当真了。
欧阳克猛地抬头看自家宝贝儿子,眼睛闪闪发光,里面带着浓浓的赞赏,愈发觉得这老三懂事有眼色了。
欧阳蒲熙看欧阳克那眼神,嘴角一抽,刚想说什么,他就接到了一记冷眼。
“欧阳蒲熙,你这是在说我笨吗?”
舒子研恶狠狠的瞪着他,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这一堆皇兄都是和欧阳克那臭老头一个德行。
欧阳蒲熙摸摸鼻头,成功闭嘴。
某人智商不够,他不拆穿。
宫浅虞把舒子研拉到一旁坐下,无奈的捏捏某人的鼻头。
“好了,别闹了,你看你这一闹,可是耽搁了不少时间呢。”
舒子研撇嘴,却也不多说,乖巧的和宫浅虞坐着,这个人如没有骨头一样挂在宫浅虞身上,引得欧阳克的阵阵摇头和宫浅虞的阵阵叹息。
原本还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丫头去云城的圣旨给撤了,不过现在看来,这丫头确实应该好好历练历练,在皇宫都是这个样,在郡主府还不翻天了。
舒子研不会知道,就因为这么一个举动,欧阳克对她去云城的犹豫变成了必须。
舒子研不再闹,房间中也立刻变得安静,空气也逐渐变得严肃起来。
舒子研刚开始还不在意,察觉到气氛的严肃,渐渐的也坐正身子,当好自己的乖乖女。
然而,一时之间谁都没有说话,房中陷入寂静,显得无比诡异。
舒子研被这安静的气氛搞得莫名其妙,也有些不耐烦了,咽了咽口水,弱弱道:“那个……你们接下来要干嘛?”
能不能都不说话,这让她很有压力的好不好。
欧阳克瞥了舒子研一眼,某人惊恐的捂住嘴巴,成功闭嘴。
好吧,她当木头人,不说话。
“好了,熙儿,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办。”
欧阳克威洪的声音一出,舒子研彻底不动弹了。
该闹的时候可以闹,不该闹的时候她还是乖乖闭嘴,她还是分得清事情的轻重的。
“噗通!”
欧阳蒲熙掀开锦袍下角,“砰”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父皇,请父皇明查,儿臣与那女子毫无瓜葛,儿臣是遭人诬陷,还请父王为儿臣做主。她于儿臣就是一陌生人,儿臣绝不会娶她。”
清冷的声音带着微怒,也带着些许焦急。
舒子研惊悚,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脑子里想到了些什么,只是不敢肯定,看欧阳蒲熙的眼神变了味道。
欧阳克冷哼,“毫无瓜葛?人家都带着孩子追到皇宫了,你跟我说你和她毫无瓜葛,你当朕是老糊涂了吗?”
说着,愤怒的蹭的一下从坐垫上站起来,成功吓了舒子研一大跳。
只见欧阳克满脸怒容,小胡子翘起,头顶冒烟,可见被气得不轻。
宫浅虞起身,轻轻拉过欧阳克的手。
“皇上,熙儿的为人我们大家都知道,他从来都是安分守己,做事更是没有半分逾越,只怕这件事另有蹊跷啊,难道你忘了,皇室的儿女是不能流落在外的吗,熙儿不是如此没有分寸之人?”
舒子研一愣,宫浅虞的一句话就让她大约猜出了事情的原委。
欧阳克深爱宫浅虞,虽然后宫有几位嫔妃,但也是不得已而娶之,所以他都不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像他一样,不能给自己心爱的人一份完完整整的爱。
欧阳克从小便教育他们,不能随便轻薄女子,不能让自己的子孙流落在外,若是轻薄了人家女子必须对其负责,对这件事他们都是非常重视的。
所以在说到孩子的时候,也难怪欧阳克这么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