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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子研摇摇头,淡淡道:“没有,就是想着自己似乎有些太过执着了。”
她以前说过,若她有一天真的有男朋友了,那么她一定爱惨了那个人。
只是欧阳冥冰,真的是那个她爱惨了的人吗?
那个人,太过绝情了,绝情得让人心寒。
欧阳克轻轻放开舒子研,严肃的看着她失落的小脸。
“离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着,想要就必须自己去争取,有些东西没有任何人能够帮你,因为难得,所以你才要更加努力,好好珍惜,如果连一点儿困难都克服不了,那么这份执着便没有了意义,你继续做下去又有什么意思呢。不要总是怀疑自己的决定,既然想要得到就要坚信自己是正确的,铁树,只要你想,总有一天它就会开花,若是发现你努力了,铁树还是开不了花,若是发现你其实还对另一个人心动,那么这棵铁树就不值得你付出了,那时候再放手也不迟。”
严肃的脸,温柔似启蒙的话语让人心房一阵温热。
舒子研点点头,甩开心里的不悦,柔柔一笑,“皇帝伯伯,我刚刚就是随口一说,我做事情从来不后悔,既然想要,我就一定会得到的,我不会放弃皇叔的。”
这份爱情,不,准确来说这份单独的爱恋,让她好几次有了放弃的冲动,只是她不能。
她说过,她喜欢他,他让她心动,既然如此,她有什么资格不去努力。
欧阳克伸出大掌抚摸着她的头,“无论如何,我都支持你,只要你不后悔就好。”
单恋,注定是苦涩的。
看不到的路,看不清的心,注定是迷茫和互相伤害的。
舒子研轻笑,主动抱住欧阳克,呢喃道:“我不会的。”
不试试,她又怎么知道那个人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良人。
欧阳克点点头,看着夜空中挂着的一抹轮月,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今天的月亮,真圆。
后面,宫浅虞看着两人,眼睛里是欣慰,却也有些无尽的心疼。
宫浅虞的旁边是欧阳蒲熙,他听到两人的对话却是没有一丝表情。
一时之间,空气凝固,听不到任何声音。
许久,宫浅虞轻笑,“熙儿,你说离殇是幸运的,还是不幸的?”
那个人儿,太容易让人生气,却也容易让人心疼。
欧阳蒲熙眉头一皱,淡淡道:“只要她快乐,她就是幸运的。”
宫浅虞一愣,随即点点头,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欧阳蒲熙看着前方两抹身影,感受着夜风的凉爽,嘴角终于勾起一抹弧度。
对这个妹妹他并不陌生,父皇对她那独一无二的宠爱就足够让人嫉妒,然而,或许是知道她身世而又有母后良好教育的原因,对于离殇,他们恨不起来,有的只有心疼。
曾经他们都会认为,在摄政王夫妇回来之后她会大吵大闹一番,责怪舒灏翎的抛弃,亦或者是渴望父母之爱,很快便投入他们的怀抱。
那时候他们还在想,如果离殇真的投入舒灏翎的怀抱,那么他们的父皇,这么多年对她的宠爱,是不是有些不值。
然而事情却不如他们所想,离殇认了舒灏翎和白水汐,却是以一个陌生人的态度去认识他们,她还爱着父皇和母后,心里还有他们几个皇兄妹。
她的一生或许并不是最坎坷的,但也不是最幸福的,只要她能够快快乐乐的,相信这是所有人所希望的吧。
想着,欧阳蒲熙嘴角的笑更加深了,抬头轻轻呼唤:“父皇,离殇!”
清朗的声音好似石头激起水波,成了一道无形的风景。
欧阳克和舒子研同时回头,看着他们彼此对面的人,几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好似弥漫着什么幸福的因子。
嘴角的笑容成为了他们最好的表达,今天的月亮,比月圆之夜更加明亮。
……
次日,舒子研自觉的就起了个大早,因为她不知道白水汐身上的火蝴会在哪个点发作,或许在凌晨已经发作过了也不好说,因为在皇宫待了一个晚上,回到郡主府也已经深夜了,所以也没有去摄政王府,只是今日特意起早而已。
因为要亲自出手帮白水汐压制火蝴,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面对什么,为了行动方便,她穿了一件深紫色的劲装,头发高高束起,英姿煞爽,干净利落。
然而,虽然一早就准备好了,可是她却没有直接去摄政王府的意思,坐在马车中,掀开轿帘,看着前方一个劲的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因为舒子尧三兄弟昨晚也害怕白水汐凌晨会发作,所以在她去皇宫之后,几人随便吃了晚饭就回摄政王府了,一刻也没有多呆。
而龙凌霄那小子酒量真的差到不行,哪怕有了解毒丹,现在睡得还是迷迷糊糊的,虽然能够叫醒,但是头脑也不算清醒,于是也没有出来,而是派人照顾好他,必要时候可以送他回安王府。
所以,众多人中,就只剩下轩辕夜朔一个人陪着她。
轩辕夜朔陪同舒子研坐在马车里,然而上了马车天,车子一直都没有开动。
看着毫无反应的舒子研,轩辕夜朔轻笑,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柔声道:“怎么了?不是挺着急的吗?”
从开始到现在一直盯着前面发呆,也不让逐影驾车,心里又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