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依然皱眉,伸脚踢了踢,发现那珠子根本没什么反应,再伸脚,那珠子还是如一开始一样,白光若有若无,隐隐约约照射出里面的浑浊,很是诡异。
慕依然不想管,想着这颗珠子的诡异之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弯腰迅速捡起,拿在手中随意瞥了一眼,轻点脚尖,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然而,慕依然在空中飞了不久就出了草丛,看着天边的圆月,最后还是在一棵大树顶上落下,许久,她都没有继续前行,一直静静的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高大的树上只有慕依然她那小小的身子,面向月亮,小小的身子被照得清晰可见,脑后三千青丝随风飞扬,影子成了圆月中的一部分,一切是那么寂静又是那么和谐。
可是她的心,却无比的冰凉。
已经来不及了。
她……终究还是晚了。
看着远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
……
入夜,不知已是几时,密室中始终都是黑漆漆的,墙上的夜明珠照亮黑夜的同时也遮住了外面的光,让人分不清此刻的时辰。
冰窖门口,那两抹高大的身影还在静静的等候着,他们一动不动,像是来自于黑夜的宿主,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可见,现在还未到子时,更还未到次日的鸡鸣时。
冰窖中,血腥的红色的光芒依旧照耀完整个空间,四个人一动不动,那像一幅定型的血色浪漫图。
突然,空气中一股奇怪的气流弥漫开来,舒子研朝白水汐口中呼出的气流消失不见,只见她眼睛里的红光一闪,整个人双眼一闭,猛地就瘫软了下去。
在她倒下的那一刻,周围的红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全部归于她身上,她如同一个吸铁石,吸取了所有的诡异,不过两秒钟的时间,一切都恢复如常。
“砰!”
“砰!”
红光消失之后,舒子峰和舒子傲也齐齐倒下。
那一刻,白水汐的眼睛里的红光消失不见,眼皮慢慢合拢,脑袋一歪,整个身子便无力的瘫软下去,只可惜被铁链拴着,只得如一个没有灵魂的肉体被吊在上面。
一切,再次恢复了寂静。
大约一刻钟左右,铁链上的白水汐有了动静。
只见白水汐眉头一皱,睫毛轻轻的动了动,眼皮慢慢打开一条缝隙。
她只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视线模糊,她看不清眼前的场景,手臂火辣辣的疼,身体上传来的痛意很快便让她有些清醒过来。
她想动,只可惜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儿力气,就连举手的力气都没有,她发现自己被禁锢在铁链上,只得努力站直身子,不让自己脖子上的铁链压制自己。
白水汐全身上下动弹不得,只得努力撑起头,她迷迷糊糊,只看到自己的脚下躺了个人,而在她的前面,她朦胧之间,好像也看到了两个躺下的人影。
白水汐眉头一皱,甩甩头,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然而在看到地下躺着的人的时候,她感觉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她的心更痛到无法呼吸。
她的女儿躺在她的脚下,她清晰的看到她苍白的脸庞和白得有些发紫的嘴唇,而她的儿子,峰儿和小傲,同样如同死尸一般躺在她的面前,了无生息。
“小……小研研……峰儿……小傲……你……你们怎……么了?”
偌大的冰窖只有白水汐苍白无力,沙哑哽咽的呼唤,一句话,似乎用了她所有的力气。
她用力甩着自己身上的铁链,只可惜她已经没有了力气,铁链硬是没有梭动半分。
白水汐只感觉她真的要死了,她的孩子一个个就这么躺在她面前,她的心,比火蝴发作还要痛上千倍万倍。
“小研,你醒醒啊,小研,不要死,峰儿,小傲,你们快醒醒啊,醒醒啊……我求求你们了,小研……小研……”
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加绝望,没有任何一刻,比现在更加无助,没有任何一刻,她恨死了自己的软弱。
她猛地撑起头,咬牙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灏翎,救命啊……尧儿,救命啊……有没有人啊……”
不知道哪里来的体力,白水汐歇斯底里的大吼,嘴里发出呼救的声音,然而,偌大的冰窖把她的声音全部隔绝,她听到了自己一阵阵的回音,她却听不到有人要进来的声音。
“小研……救命啊……来人呐……救命啊……”
冰窖中,只回荡着白水汐凄厉而绝望的呼唤。
冰窖外,舒子尧和舒灏翎还静静的守着大门,只是不知为何,他们两个居然感到一阵阵的心慌,好似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快要失去。
这种心慌的感觉,让他们窒息。
舒子尧捏紧拳头,手背上青筋直冒,只听他低低呢喃,“小研……坚持住……小研……小研……”
低低的话语,也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在祈祷。
突然,舒灏翎猛地捂住心口,心房传来的刺痛上他颤抖。
“汐儿……汐儿……”
他,好像听到了汐儿在向自己呼救,可是汐儿此刻正在备受折磨,她对自己是没有知觉的,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舒子尧回神,连忙扶起舒灏翎,“父王。”
舒灏翎紧紧的抓住他,“我听到了她的声音了,她在向我们呼救。”
按理说冰窖四处结冰,空气低沉,为了避免冷气泄露,墙和门都是特意打造,绝对隔音,要说舒灏翎说是听到了里面的声音那根本不可能。
可是这次舒子尧却没有反驳,好似想到什么,猛地放开舒灏翎,毫不犹豫的按动墙上的机关。
那抹不安,太过于强烈了。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