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甚至怀疑,姐姐能提前时间去云城,都是因为和欧阳冥冰赌气。
“那就强行带回。”舒子傲毫不犹豫的打断。
舒子峰皱眉,思前想后,把所有的利弊关系想了一遍。
“好,不管怎么样,也总比姐姐没了命的好,她若是责怪,我们任由她惩罚就是。”
说着,眼睛里闪过一丝坚定,他的姐姐现在生死攸关,不能任由她任性下去。
“好,我现在就去安王府,二哥,你等我。”舒子傲说着,捂住心口,不给舒子峰反应的时间,一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
舒子峰泯唇,不做耽搁,强撑着身子,这才快速的去马厩拉了一匹马,出了门毫不犹豫的往城门楼奔。
“驾!”
一声长喝,彻响云霄。
……
而此时的安王府中,欧阳冥冰静静的站在门口,眼睛直盯天边那抹圆月,看着皎洁的月亮,他的心里一片冰凉。
脑子里还回荡着今日眼前渐行渐远的马车,不知为何,总觉得心里空空的,失落而又不安。
“主子,子时了,该歇息了。”冥一忍不住上前提醒。
欧阳冥冰摇摇头,轻轻摆手。
冥一叹了口气,退到一边。
主子啊,其实你又是何必,明明在意人家郡主,却又一直把人家当若无物。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空,欧阳冥冰的眼神从未有过的平静。
只是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心一直有些隐隐约约的刺痛,仔细去看那抹圆月,他仿佛看到了那张灵动的脸。
……
白水汐这次火蝴发作的时间并不长,而且又有舒子研的帮忙,身体自然没有以往的虚弱,依旧是醒着的。
不过为了避免万一,舒灏翎不顾白水汐的阻挠,把白水汐放下之后就开始给她运功恢复体力。
而舒子尧来的时候,就刚好看到这么一幕,他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弧度,眼神冰冷,意味不明。
“呵呵,父王真的很爱娘呢。”一句感叹,掩饰不了的是冷笑和讽刺。
舒灏翎一愣,连忙收势,顺势扶着无力倒下的白水汐,却不理会舒子尧。
“汐儿,你怎么样?”小心翼翼的模样很是担忧。
白水汐摇摇头,“我没事。”
白水汐的脸色已经在有了些许好转,身上的外伤虽然还没有处理,可是已经没有流血了,和舒子研舒子峰和舒子傲比起来,她的情况简直好得太多。
毕竟她受的只是自己抓破的外伤,而那三姐弟受的却都是要命的内伤。
“有了小研的保护,父王害怕娘有什么事?”舒子尧缓缓上前,冰冷的双眸里夹杂着杀意,从他口中说出的话略显刻薄。
白水汐猛地醒神,使劲拽住舒灏翎,急切得不知所措。
“小研呢?小研呢?”
随即连忙转头看着舒子尧,毫不掩饰的焦急之色。
“尧儿,小研呢,你妹妹呢?”
她的女儿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舒子尧走到舒灏翎面前,不去理会白水汐,对着舒灏翎冷冷一笑。
“父王,你可知,你究竟有多自私?你爱娘亲,可是你别忘了,小研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她身上流的是你的血,好在小研没事,否则……”
说到这里,舒子尧有意停顿了一下,眼睛里的杀意毫不掩饰。
“否则什么?”舒灏翎的气场丝毫不比舒子尧弱。
舒子尧冷哼,低低道:“我无法弑父,但是不代表我会放过你们。”
周身迸发出强大的气流,直射舒灏翎。
舒灏翎脸色一沉,毫不示弱,释放威压直逼舒子尧,周围的温度立刻急剧下降。
一时间,房间陷入了肃杀之中,两人就这样狠狠的瞪着对方。
舒子尧捏紧拳头,眼睛有些泛红,却没有动手的意思。
白水汐在一边看得潸然泪下,眼泪不听话的往下落,张张嘴,却什么也说不了。
然而,父子之间的压迫并没有立刻消失,反而更加强大,周围的空气好似因为他们强大的气场变得压抑起来,白水汐渐渐的有些呼吸不过来。
“你们……你们都给我住手,你们在干什么?”白水汐捂住心口,对着两人大喊,心疼到无法呼吸。
他们是父子啊,他们在干什么?自相残杀吗。
白水汐心痛得无法呼吸。
两人同时一愣,却没有收手的意思,只是威压却让过了白水汐。
“父王,你认为你错了吗?”舒子尧毫不客气的指责起自己的父亲。
舒灏翎眼睛一眯,“你说什么?”
他的错?
不,爱一个人没有错!
舒子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父王,我们撇开小研不说,娘亲身上的血迹你看到了吗,那就是因为你心软,就是因为你的不理智,就是因为你的自以为是所造成的,难道你认为你没有错吗?”
舒灏翎心底一紧,泯唇却是不说话。
舒子尧冷哼,眼角掉落一滴晶莹。
“父王,你爱母亲,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小研是你们两的孩子,那也是你们爱的一部分,十八年前的事她毫不知情,更与她无关,你凭什么把所有的错都怪到她身上,就因为你们给了她生命,所以她就需要还吗?”
白水汐摇头,“尧儿,你父亲他不是这个意思,他并不想……”
“娘!”舒子尧毫不客气的打断,“不是这个意思?呵!如果不是这个意思,那为什么十七年前要选择抛弃?为什么?她错了吗?她错了吗?”
说到后面直接是用吼出来的。
舒子尧双眼泛红,脑后发丝随气场带非,整个人全身上下都是浓浓的戾气,哪还有平时温暖如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