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天开放,所以哪怕是晚上也特别的热闹,远远的也能听到赌坊里传出来的声音。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大大大还是小,开了开了。”
“大大大……”
“我压小!”
“我压大……”
“……”
赌场里面的声音络绎不绝,嘈杂喧闹,只是舒子研和轩辕夜朔站在门口,却迟迟不肯进去。
舒子研一脸苦逼相,看着自己一身束身夜行衣,整个人差点暴走。
她永远也忘不了上次在拍卖行,因为穿了夜行衣人家把她当贼,人家直接把刀架她脖子的场景。
刚刚来的太过匆忙,所以她把这件事给忘了,一身夜行衣进去,她也别想活着出来,就算活着出来了,她也别想平安无事。
轩辕夜朔嘴角一抽,只想抬头望天,满脸的鄙视,“明明知道要来赌博,你怎么还穿夜行衣?”这是很明显的坑自己啊
不说还好,一说到这个舒子研还来气了,恶狠狠的瞪着轩辕夜朔,“为什么?你也好意思问我为什么,要不是你一直不让我出门,要不是你找那么多人守着我,我愿意去当贼吗?”
说到这个她就无比的憋屈,本来她准备穿的是风流倜傥的男装,谁知道一直出不去,还被暗卫逮了好几次,为此她准备当次贼方便行动,所以只记得换了夜行衣,然而好不容易来了赌坊,居然因为一身破衣服所以压根就进不去。
“若非你不安分,我也不用找人看着你啊。”轩辕夜朔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舒子研翻了个白眼,上前紧紧的抓住轩辕夜朔,恶狠狠警告:“轩辕夜朔,我再提醒你一遍,我的伤已经好了,可以出门了。”
轩辕夜朔挑眉,不以为意,“那是你哥吩咐的。”不然,依这小妮子的性格,他也没必要耗费那么多精神去看着她啊。
舒子研咬牙,冷哼一声,别开头不去看轩辕夜朔。
看着舒子研身上的一身束身夜行衣,轩辕夜朔心里一片奸笑。
他就是知道夜行衣进不了赌坊,所以他才没有刻意提醒舒子研换衣服,主要目的就是要让她知难而退,毕竟再换一次衣服很麻烦,而舒子研恰好就是那种讨厌麻烦的人。
不过有一点,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这个定论从古流传至今,没有任何改变。
舒子研进不了赌坊心里的瘾更大,轩辕夜朔终究还是低估了舒子研那颗想赚钱的心。
舒子研冷冷的看着热闹非凡的赌坊,脸色无比阴沉,整个人气得身体发颤。
突然,脑子里划过一道流光舒子研,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回头阴森森的看着轩辕夜朔,越看心里越爽,眼睛也愈发明亮。
轩辕夜朔被舒子研盯得小心肝一颤,第六感提醒他,前方高能预警,该逃。
“看我作甚?”轩辕夜朔有些怕怕。
“嘿嘿!”舒子研阴森森一笑。
转过身,亲昵的挽住轩辕夜朔的胳膊,小脸笑成一朵菊花。
“轩辕啊,作为太冥的子民,作为当朝郡主的大哥,你是不是要宠爱妹妹呢?不管怎么说你也出生于太冥,我们理应为我们的国家效力,不能成为一个不孝子民是不是?”舒子研循循善诱,为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做好铺垫。
轩辕夜朔嘴角一抽,试图把舒子研挽着的手给抽出来,谁知道那小妮子抓得特别紧,他硬是抽不出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轩辕夜朔开门见山。
“嘿嘿!”舒子研讪笑,贼溜溜的大眼睛一个劲的往赌坊那里瞄。
“我跟你说,赌坊这种地方绝对是专门坑害老百姓的,里面指不定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不然你说他为什么要开个赌坊残害老百姓,表面上是娱乐,实际上都是有预谋的。”舒子研说得一本正经。
轩辕夜朔挑眉,“原来你知道?”言语间毫不掩饰的戏谑与嘲弄。
舒子研嘴角一僵,很快反应过来,直接无视轩辕夜朔的话。
“所以,为了让他们不继续残害百姓,我们得悄悄去端了他们的老窝,顺便看看,他们究竟是如何出老千的,说不定真的有什么阴谋也不好说。”她得趁这个机会去偷点钱,反正赌坊的钱也不干净。
轩辕夜朔脸色一沉,“不行!”他直接否决。
舒子研并无不快,而是一本正经的看着他,“你怎么样才能去?”
“反正就是不行!”轩辕夜朔丝毫不做妥协。
舒子研点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忍住怒火。
“那么,你觉得我们两个要不要打一架?”
虽然她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回来,但是轩辕夜朔不敢对她下死手,所以他们两个打起来,她绝对会赢。
事实证明,舒子研的猜测是正确的,最后的最后,轩辕夜朔还是选择妥协。
……
月黑风高杀人夜,赌坊的房顶上,一抹夜行衣完全融入黑夜之中,倒是旁边的那抹银白色有些显目。
舒子研趴在房顶上,“轩辕,老实告诉我,这里哪里有密室,你一直阻止我,是不是发现这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轩辕夜朔他们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把那里所有的一切信息打听好,一个小小的赌坊虽然他们不必在意,可是今天白天的时候舒子研那么执着要进来,他们肯定早就已经把里面查得个地朝天了。
轩辕夜朔也不否认,淡淡道:“一个赌坊,除了出出老千,干一些赚钱的勾当,你认为还有什么?”
舒子研皱眉,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只是这样?”
如果真的只是出老千那也太没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