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舒子研冷哼,瞥了石平虎一眼,低低道:“带路吧。”
石平虎点头,抬步向前走去。
对于舒子研的生气石平虎并没有放在心上。
他坚信,其实是因为舒子研知道石鑫原被人害死之后才会心情不好。
所以哪怕他心里真的不满,他也没有那个胆子表现出来。
几人来到石岩山庄的大堂,坐为石岩山庄现在唯一一个与石鑫原有血缘关系的人,也就是表面上唯一的继承人,理所当然的,石平虎坐在了主位上。
至于舒子研一等人,则分两边坐在次位上。
从大门方向望去,舒子研于前,轩辕夜朔于后,坐在了左边,而右边就是逐影了,还有他怀里的石豆豆。
舒子研翘着二郎腿,两手把在椅子两边,轻轻的靠在椅子后面,一张绝美的容颜略显冰冷,一双眸子更是冰冷愤怒。
慵懒的身姿靠着,身上潜伏着黑暗者的气息,眸子中的冰冷隐晦低调,像一个等待着时机准备猎杀猎物的猎人。
轩辕夜朔则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优雅的品着茶,不做任何表情。
逐影更是不用说,抱着石豆豆就成了一个木头人,压根就没什么反应。
至于石豆豆,有了警告,哪怕心里再恨,他也得忍着。
石平虎坐在主位上,只感觉一道无形的威压朝自己压来,他想去探究,却找不到方向。
知道几人都不简单,自然不是太敢放肆了。
石平虎瞥了神态各异的几人一眼,清了清嗓子。
“几位,真是对不住,对于我大哥的事我很抱歉,但是事情已经发生,还请几位不要太过哀伤才是。”
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的,还没有查到这几人的来历,只怕动起手来对谁都不好。
就刚刚舒子研劈桌子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不简单了。
舒子研勾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二少爷,你这是坐哪儿呢?”
还真是迫不及待啊,连客套都不用了,直接坐主位上了。
石平虎一愣,随即眉头一皱,有些听不懂舒子研的话。
“颜公子何意?”
舒子研冷哼,目光锁定在他屁股下的椅子上。
“二少爷,难道你听不懂吗?就算我大哥已经仙逝,可是不代表他身后没人了啊。我大哥的孩子石豆豆是失踪,还没死呢,而且嫂夫人也只是失踪,并没有任何人说她们两人已故,二少爷现在坐在昔日大哥的位子上,是想揽权吗?”
话落,毫无疑问,石平虎整张脸都黑了。
该死,石岩山庄本来就是他的,凭什么说他揽权。
不过他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很快便反应过来。
石平虎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颜公子,这你就错了,大哥仙逝,大嫂失踪,豆豆他也已经出事了,偌大的石岩山庄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并非想独揽整个石岩山庄的大权,实在是现如今,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得找人打理好石岩山庄,如此,我才能对得起我大哥的在天之灵啊。”
石平虎说得痛心疾首,脸上老泪纵横,似有多少不情愿,却又不得不去接受一样。
舒子研脸色一沉,说得还真是冠冕堂皇啊。
“是吗?只是本公子有一件事搞不懂,同为一家人,我大哥一家三口都连续出了事,而为什么你却没事呢?”
不就是演戏吗,别的不说,电视剧看了这么多,还是会说那么几句的。
石平虎身子一僵,衣袖下的手下意识的收紧。
“哎……颜公子你有所不知,那个歹人一直针对的就是我大哥,而前段日子我一直在外忙碌,庄中之事不是很清楚,等我发现大哥死讯之时,一切都已经晚……晚了……”
说到后面,石平虎竟然哭了起来,那模样,别提有多悲伤了。
舒子研暗暗翻了个白眼,阴阳怪气道:“可是我为什么觉得,这一切都与与你脱不了干系呢,二少爷,不是我要怀疑你,而是一切的一切都太可疑,人人都出事了,就连我大嫂一介女流都未曾幸免,而你又恰好是唯一的幸存者,你说……”
说到这里,舒子研有意停顿一下,并放下自己的二郎腿站了起来。
“我要不要怀疑你?”
话落,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舒子研就消失在原地,闪到了石平虎的面前。
若有若无的威压再次朝石平虎落下。
石平虎脸色一沉,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却是一脸的谦和与委屈。
“颜公子,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怎么说也是石家的人,我怎么会害我大哥呢,他是我大哥啊,是我的亲生大哥,我又怎么会害他呢,我石平虎又怎么可能做出那等丧尽天良之事。”
舒子研冷笑,淡淡的看着他,不做言语。
她就是要看看这个老狐狸,会说出什么大义凛然的话来。
不过,那努力澄清的模样,一看真的像个草包啊,她还真的很好奇石平虎是怎么拿下整个石岩山庄的。
石平虎不知道舒子研心中所想,还在努力的为自己解释。
“颜公子,我知道,我大哥仙逝之事你心里不好受,可是你也知道,这已经是现实了,已经改变不了了,我们都不想这件事的发生,颜公子这么说话,这不是冤枉我吗?”
舒子研冷哼,“冤枉?你说冤枉就是冤枉了?冤不冤枉,我们谁都不知道,不过石平虎,你就敢说你对我大哥的庄主之位没有一点觊觎之心?”
家族之位,家产之争,他么的搁哪里不是重头戏。
石平虎哭丧着脸,差不多都要给舒子研跪了。
“颜公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石平虎做人坦坦荡荡,又怎么会做出这等无耻之事,你我都知道,江湖中将就的就是义气与豪情,更讲究的是个人实力,我没有大哥那般武功高强,喜欢大哥的人如此之多,若是我真的陷害大哥,那我也活不到今天啊。”
石平虎那一副受冤枉却说不清的模样,只怕都想上吊了。
明面委屈,心里却有些讶异。
因为石平虎他实在分不清舒子研到底是在发怒所以口不择言,还是一开始就有预谋这么说。
不过不管是怎么样,这场戏他都得必须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