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担忧,“你睡觉向来安稳,今日是怎么了,看你这脸色,还真是做噩梦了不成。”
小妮子脸色苍白,额头直冒冷汗,睡觉时一颗小脑袋还一直摇摆不停,这想让人不担心都不成。
舒子研翻了个白眼,伸出衣袖胡乱的擦了擦额间的汗珠,定了定心神。
“哪里有什么噩梦,前面那段还算好,后面则也不全算噩梦了,一半的一半了。”
鬼压床倒也不算是噩梦了,可能是她精神太过疲惫了。
轩辕夜朔一愣,倒也不反驳,漫不经心道:“梦到什么了?”
说着,坐在舒子研旁边,一双含笑的眸子中隐隐带着担忧。
舒子研摇摇头,有些无力,“是石豆豆,我梦到他来给我道歉,我们两个和好了,后来被雾霾压身而已。”
至于后面那个有一丢丢关于谈婚论嫁以及怀孕这个问题,她还是别说了。
轩辕夜朔身子一僵,随后眼睛里划过一道流光,又是一笑,“原来如此。”
舒子研点点头没有说话,脑子里还回忆着那个模模糊糊的梦。
越想越觉得心烦无力。
如若石豆豆真的能来就好了,只可惜半个时辰,虽然也就一个小时的时间,但是让他们出城也是绰绰有余了。
只是,想着梦境中的后半截,舒子研就忍不住嘴角一抽。
她整天脑瓜子里都在想什么,居然能梦到石豆豆想娶她,还在那梦境中胡说八道说自己怀孕了。
如此一梦,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没人爱,小屁孩都不放过,还巴不得自己是个挺着大肚子的大妈。
欧阳冥冰本来就嫌弃她了,这龌龊心思一出,这辈子也别想进安王府了。
舒子研打了个冷颤,猛地回神,摇摇头不在多想。
不一会儿,她抬眼去看轩辕夜朔,正想说什么,却发现他有些神游。
只见轩辕夜朔虽在看着她,眼睛里却闪闪发光,眼神游离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舒子研眉头一皱,没好气道:“轩辕,想什么呢?”
轩辕夜朔回神,眉头一挑,淡淡道:“没什么,就是想你的梦境然后想你此刻心里在想什么罢了。”
他倒也不隐瞒。
舒子研小嘴一撇,从榻上下来。
“有什么好想的,梦不过就是梦而已,那都是不存在的东西。”
若真的存在那可就好了。
轩辕夜朔轻笑,随即摇摇头,既不反驳也不赞同。
然而就在这时,隐隐约约从外面听到了急促的马蹄声。
那马蹄声略显急促,且步子踏得格外重,显然是有什么火烧眉毛的事等着来人去办。
舒子研听到却不在意,一屁股坐在一边,拿起马车里的葡萄,张口就是一颗。
轩辕夜朔却轻轻掀开窗帘抬头去看,相比较舒子研的事不关己,他倒是小心得很多。
很快,轩辕夜朔放下窗帘,眼神却变得有些隐晦。
舒子研瞥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谁啊?”
轩辕夜朔一愣,抬脸勾唇一笑,却是摇摇头不说话。
舒子研倒也不介意,对于这些小事她向来也不管,是谁她自然也就不在乎了。
瞥了轩辕夜朔一眼,舒子研摘下一颗葡萄,悠哉的放入口中,随即拿起旁边的酒壶对壶嘴喝了一口酒,享受的闭上眼睛,好不悠哉。
然而就在这时,耳边的马蹄声停下了,不仅如此,她也感觉到马车停了。
舒子研眉头一皱,很快便猜到来人是找他们的了。
睁开眼睛,看着轩辕夜朔,咽下口中的酒和葡萄,脸色有些不好,道:“怎么回事?”
轩辕夜朔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她,“你想见的人来了。”
“啊?”舒子研不明所以。
轩辕夜朔轻笑,摇摇头不说话。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逐影清冷的声音。
“小姐,有人求见。”
舒子研一愣,瞥了轩辕夜朔一眼,放下手中的葡萄和酒,起身上前,掀开了帘子。
掀开帘子,下意识的往前去看,没来得及彻底走出马车,整个人彻底僵住。
眼前那小小人儿驾着一匹高头大马,一身沉着黑色锦衣,一脸的冰冷是与他年纪不符合的深沉。
只是那双眸子中,隐隐约约中带了些许急切,头发略显凌乱,碎发飞扬,显然是急急赶来。
至于其他人,也就是一身白衣,且与轩辕夜朔相似温和的凌晨奕,再其他也没有别人了。
舒子研回神,走出马车,却没有下去,居高临下的看着两人,并没有开口。
石豆豆看着眼前对他来说足够高大的身影,一时之间无法回神。
她真的没有一丝犹豫就走了,逐影把秘籍送过来的时候他便想来了,只是没有拉下脸。
本以为她会去看看他,没想到她果真毫不犹豫的就走了。
想到这里,他竟然感到心酸又庆幸,还好,他最终还是赶上见她一面。
两人如此相望,谁都没有说话。
凌晨奕看到舒子研,不做犹豫,连忙从马背上跃下来,恭敬的拱手:“见过离殇郡主。”
舒子研和石豆豆猛地回神。
石豆豆正欲跳下马背。
“你坐着吧。”舒子研的声音很是清脆。
石豆豆一愣,倒也没有反驳,在马背上朝舒子研拱手,“多谢郡主。”
舒子研轻轻点头,脸上无任何表情。
只听她淡淡道:“石庄主千里迢迢赶过来,不知所为何事?”
清冷的话语,疏离的语气,两人的关系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拉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