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而一旁坐着看书的人是舒子峰,二十多天了,那套藏青色的锦袍还是没有改变,一张俊美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眉宇间毫不掩饰的好心情,一笑便如朝阳升起,妥妥的阳光大男孩。
舒子研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身子就这么僵在门口,如何也回不过神来。
这……是毛子情况?
莫非她在秋千上睡到现在,其实还没睡醒?
一旁的欧阳冥冰和舒子傲把舒子研的表情尽收眼底,嘴角同时勾起。
欧阳冥冰轻轻拿开舒子研的手,小心的绕过她,若无其事的往里走。
而舒子傲则是捂嘴偷笑,也在欧阳冥冰之后蹦蹦跳跳的进了房间。
舒子研回神,眼睛一眯,猛地回头。
她得去看看她还在秋千上睡着没有,说不定这会儿她还没醒呢,这会儿飞出来的是她的魂魄。
只是她回头,那秋千上空荡荡的,哪里有半个人影,只是刚刚的力度还没有完全消散,所以秋千还在轻轻摇晃。
舒子研眉头一皱,转过身,还没来得及想清楚,耳边便传来一抹宏厚的声音。
“离殇,还不给朕滚进来。”
声音宏厚响亮,那熟悉的声音,只要一听便知道是谁。
舒子研猛地回神,抬眼去看,欧阳克不知何时已经放下手中的棋子,正一本正经的,笑眯眯的看着她。
而舒灏翎却是没有动作,眼神一直都在面前的棋盘上。
宫浅虞和白水汐也放下了手中的刺绣,两人同时起身,身上散发着女性的光辉,温柔的看着她。
而舒子峰则是合上了书,轻轻开口:“姐姐,你回来了。”
舒子研一愣,随即轻轻点头,有些回不过神来,“是……是啊,我回来了。”
再扭头,欧阳冥冰坐在桌前,手中半杯清茶,勾起的嘴角尽显好心情。
而舒子傲则是坐在欧阳冥冰的旁边,双手撑着头,亦是笑眯眯的看着她。
舒子研看着满堂的人,一闪灵光,猛地回神,突然有些感动了。
原来,他们都没有忘记她,他们都来了。
欧阳克起身,理了理衣襟,一本正经道:“怎么,不过二十多天没见而已,这一个月都还差这么多天,你便不认识朕了,枉费朕还抚养了你十七年。”
舒子研一愣,随即小嘴一撇,连忙上前。
“欧阳克……”她好想哭啊。
三个字说完,人已经到了欧阳克的面前。
欧阳克眉头一挑,上下打量着舒子研,没有理会她的感动,反而有些不敢相信,“啧啧啧,离殇,没想到不过二十多天不见,这一个月还没到呢,你居然还长漂亮了,看来你在云城过得还不错啊,看来是朕瞎操心了。”
说完,欧阳克摇摇头,伸手摸摸自己的小胡子,眉宇间毫不掩饰的笑意。
然而,舒子研伸手拉着欧阳克的衣袖,撇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看见这老头,她的心情真的非常好,可是她也真的好想哭。
她真的好感动啊,老头没有忘记她,嘤嘤嘤……
欧阳克伸手捏捏舒子研的鼻头,有些心疼,“怎么不说话了?”
舒子研摇摇头,随即不给欧阳克反应的时间,整个人扑进了他怀里。
“欧阳克,宫浅虞,你们两个好坏啊,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我回来,都差点哭了呢,你们两个讨厌鬼,害我伤心大半天,讨厌死了……”
只有在欧阳克的面前,她才会撒娇了。
欧阳克轻笑,伸手拍拍某个小妮子的后背,朗声道:“胡说八道什么呢,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要是忘了,你回来不知道又要跟我闹多久呢,我这耳根子可想清净清净了。”
这一次,他用的是‘我’,而不是‘朕’。
舒子研摇摇头不说话,埋在欧阳克的怀里舍不得出来。
旁边的舒灏翎看着这一幕,手中握住棋子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而白水汐脸上的笑容彻底僵硬,脸色变得惨白。
这一刻,他们都觉得自己是外人,彻彻底底的外人。
这抹温馨好刺眼,他们却不忍心打破。
宫浅虞上前,阴阳怪气道:“人家都说女儿跟爹亲,这话说的还真是没错啊,本宫虽说不是一把屎一把尿,但也操碎了不少心,没想到如今却被当成空气了。”
说完,无奈的摇摇头,伸手扶额,好不苦恼。
欧阳克嘴角一抽,摇摇头,不说话。
舒子研倒是有了反应,连忙松开欧阳克,看宫浅虞那眼神别提有多白痴了,更别说有多鄙视了。
“我说宫浅虞,好歹你也是一国皇后,一把屎一把尿这种话你也说的出来,你也不怕损坏你一国之母的形象。”
宫浅虞一愣,随即摇摇头,哀哉道:“看看,还真是长大了,居然敢连名带姓的叫本宫了,本宫还拿她无法,这要是天下人知道了那又该做何感想啊,白眼狼啊。”
皇后大人哀哉。
舒子研一愣,随即双手环胸,也是真的醉了,“行行行,我的错,但是我亲爱的皇伯母,你这说话的语调跟谁学的,只有欧阳克那……哦不,是皇帝伯伯才会用这种作死的语气,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还有,下次你能不能挑好的学,这种乱七八糟的语气你怎么也学了。”
其实她是真的很好奇的。
宫浅虞一愣,随即窘迫的摸摸嘴巴,一本正经道:“说的对,这语气确实作死了点,我还是不学了。”
舒子研嘴角一抽。
欧阳克脸色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