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的抱着白水汐,“汐儿,是我们的错,可是这不怪你,这不怪你,不要自责,一切有我,不要担心。”
本是很暖心的话,可是在白水汐听来,却多了很多敷衍的情话成份。
白水汐推开舒灏翎,却是怒了,“灏翎,你在说什么,这一切都是因我们而起,难道还不是我们的过错吗?十五那夜的场景还浮现在我的面前,你叫我怎么能够不担心?”
那一夜,虽然她减少了痛苦,可是,那一夜的痛楚,是她中了火蝴十八年中最难忘的一次。
她的女儿和两个儿子犹如死尸一般躺在她面前,这让她心里如何好受?
舒灏翎身子一僵,很快反应过来,一把抓住白水汐的手,“汐儿,我……”
他想说什么,可是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打断。
“王爷,王妃心情不好,您还是好好陪陪她吧,谢谢王妃的关心,可是我真的没事,如此,看两位这情形,只怕也没了心情再陪我,所以两位,离殇就先不打扰了。”
舒子研实在是真的忍不住了,白水汐只要一遇到与她,或者与火蝴有关的事情就一直哭哭啼啼的。
没错,她关心自个儿,老实说她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感动的,可是感动归感动,一直这么哭她还真的不耐烦了。
嘴巴里一直说着愧疚,也不见得他们为她做过什么。
不是她鄙视,而是她觉得白水汐的眼泪,真的太多余,也太过懦弱,她实在想不清楚,人人都说白水汐十八年前与舒灏翎何等何等的风姿绰约,如今看来,舒灏翎那气场倒也能够压制多数人,可是白水汐,她还真就看不出她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了。
舒子研真的是特别无奈,可是她又能说什么,正所谓关心则乱,或许人家别处是精英,在她的事情上才成了傻子呢。
“你要走了?”突然一声惊呼。
舒子研猛地回神,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就是白水汐那瞪得大大的眼睛以及她那不可置信的模样。
至于舒灏翎,脸色直接沉了。
舒子研无奈,从凳子上站起来,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小步上前,礼貌的福身。
“王妃,我想说几句话,你仔细听可好?”
她问得很是轻柔。
白水汐一愣,脑子顿时恢复了清明了,“小……小研,怎……怎么了?”
莫名的,她竟感觉到有些害怕,害怕到声音都在颤抖,她害怕舒子研会说出她难以接受的话来。
舒子研叹了口气,瞥了舒灏翎一眼,这才无奈的看着白水汐。
“王妃,十七年前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现在各有各的生活,而且我们彼此都幸福快乐,为什么非要搅和在一起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呢?”
顿了顿,更加无力了,“王爷这么多年不管他做了什么,可是他都是为了你好,哪怕是把我丢在皇城,他也是因为你受到了伤害而无法接受而已。就算你们真的愧疚,可是那又如何,时光不会倒流,走出来的路就算回头看也已经有了脚印,已经回不去了,回不到原来的样子了。”
“上月十五,我只是受了一点点伤,我根本就没事,你不应该去责怪王爷的,不管他做了什么,他都是为了你,难道这么多年以来,你察觉不到他对你的爱吗,有些事情,不是说说就可以的,你让他突然接受我,你也试图让我早日回到摄政王府,可是王妃,你扪心自问,你觉得可能吗?”
“王爷对我的恨已经根深蒂固,有了十七年,哦不,是十八年的摩擦,怎么可能一句话就让他过了自己心里的坎,最多的,也只是努力压制自己不发作罢了。王爷能够忍住没有杀了我已经是万幸了,你还想他如何?而我,我在皇城自由自在惯了,我从小就是由皇上和皇后带大,在我的心里,他们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你认为,我会因为一个从来不会正眼看我的亲生父母而哭得肝肠寸断吗?王妃,这些东西你都想过吗?你当年的风姿卓越都去了哪里?”
说着,舒子研竟觉得有些酸楚,轻轻抬手抓住白水汐的手,淡淡道:“王妃,珍惜你眼前的光景吧,王爷爱你,无论如何,他都爱你,作为一个女人而言,无人比你更幸福,无人比你更成功。做人不可以贪心更不能不知足,要看得到自己得到的,而不是总去奢望那种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王妃,我说的话,你可懂?”
她说的很是平淡,一双漂亮的水眸之中无一丝波澜,好似她说的人,不是她自己。
白水汐看着舒子研,有些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睛,身子忍不住的颤抖,“小……小研,你……你在说……说什么?”
她觉得或许她的听力有问题,亦或者就是她在做梦。
舒灏翎看舒子研的眼神亦是变了,此刻他的心里五味杂陈,他也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他想过舒子研的任何表情,可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居然会为他说话。
此番话一出,就算精明如舒灏翎,亦是瞬间没了反应。
舒子研把两人的表情尽收眼底,轻笑一声,嘴角勾起一抹浅笑,毫不掩饰的失望。
“原来王妃并没有听懂,罢了,就当我没说。”
她似乎很无奈,却无半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