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长教训,还敢在你面前胡言乱语,那襄阳侯府和齐国公府也别想躲开了去,哼。”
襄阳侯府许家是柔嘉大长公主的夫家,齐国公府则是仪萱大长公主的夫家。
姚得锦小王妃继续傻眼:这是被一只蜜蜂蛰了,就要把蜜蜂它一家以及蜜蜂家的亲戚一股脑儿全部收拾上一遍的节奏么。惠安太后已经不单是默默闭眼了,她又拿起念珠拨动起来,在心底轻轻叹道,在幼子很小的时候,她就教他要爱护保护妹妹,如今,小儿子对小闺女的偏爱护短程度,简直不是一句胳膊肘往里拐可以形容
的,他那胳膊肘往里头拐了后还不知又绕缠上多少圈了呢。
也好,她能保护小闺女的时日有限,以后,小女儿终归是要依靠她两位兄长的。而听完元宝小王爷一番话的季子珊,当即明白元宝小王爷又在故技重施了,上一回,她把定国公夫人给告了,她家元宝小哥哥就把大舅母整得心肝欲碎,娘家兄嫂和她生了嫌隙,连亲生女儿那里只怕也起
了怨怼之心,然而,跟整治柔嘉、仪萱这两位姑母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定国公府到底是惠安太后的娘家,元宝小王爷上一回明显是手下留情了,大概只是想杀鸡儆猴一下。
而柔嘉和仪萱这两位大长公主……
这是妥妥要陷她们到众叛亲离的地步啊,尤其是柔嘉大长公主。季子珊仔细想了一想,便道:“柔嘉姑母我就不说她了,她的嘴巴又欠又坏,的确需要给她醒醒脑子,倒是仪萱姑母……”单单是被罚俸禄赏赐也就算了,若是仪萱大长公主的爵位掉了一级,难免会影响到高
妙妙,高妙妙才及笄不多久,亲事还没正式订下来呢,要是仪萱大长公主这时候丢了个大脸,只怕予高妙妙不利,是以,季子珊便道,“仪萱姑母这一回就算了。”
且她也有一点私心,只柔嘉大长公主一个人被削爵位,也算给高妙妙出口恶气了。
柿子挑又软又不顺心的捏,当谁不会啊。
叫你嚣张,叫你目中无人,叫你骂人家妙妙。
元宝小王爷瞥一眼心软的小妹妹,知道她是为了自己的小伙伴,才给仪萱大长公主留了一个面子:“唔,好吧,反正这帐我是记下来了,以后有的是机会清算。”
季子珊听罢,又道:“元宝哥哥,两位姑母犯了口舌,母后出面训斥一番,再罚她们几年俸禄,倒能说的过去,但是,你要怎么削柔嘉姑母的爵位啊,她这错又不算多严重,不至于——”到削爵的地步啊。
元宝小王爷挑眉一笑,语气斯文道:“她不是有两个‘好’儿子嘛,随便抓一个人的小辫子,给她按一个‘教子不严纵子行凶’的罪名,一切不就顺理成章了。”姚得锦小王妃默念一遍王爷老公的话,很快就寻思过来其内的涵义,王爷老公口内的罪名一旦坐实,那个倒霉的许公子只怕就要蹲宗人府的大牢了,柔嘉大长公主被削爵位的借口有了,身为人父的许驸马
自也不能置身事外,且此时国有战事,身为皇亲国戚的许公子,不去报效国家也就算了,还在京城枉顾国法,这不是专门去触皇帝陛下的霉头嘛,法外开恩什么的,根本想都别想了。
“我猜,会被你揪到小辫子的是——许果表哥。”季子珊摇头晃脑的表示道。
元宝小王爷与小妹妹相视一笑:“我猜也是。”这位哥儿们犯事的频率太高,以前总有柔嘉大长公主出面护着,顾忌着皇家面子,衙门那里也就没有很追究,反正苦主都被银子砸到撤诉了,他们也没必要把大长公主往死里得罪,如此这般情状之下,许
果大公子愈发我行我素随心所欲,谁叫他有个能替他遮风挡雨的公主娘呢。
话至此处,季子珊的状也告了,惠安太后和元宝小王爷两处都受理案件了,也到了快用午膳的时辰了,季子珊便从惠安太后怀里滚了出来:“母后,你们一起用午膳吧,我去乾明宫找皇兄一起吃。”
元宝小王爷不由轻哼一声:“醉翁之意不在酒。”
季子珊朝元宝小王爷皱皱鼻子:“就你聪明。”知道她要去找季子清陛下打听,穆淮谦在西疆是否一切平安顺遂。
眼瞧着小妹妹火急火燎的跑了,元宝小王爷转过头,目光温和的去看姚得锦:“阿锦,你也是,若是在外头受了什么委屈,记得和我说啊,我替你出气。”望着漂亮老公一脸认真的神情,姚得锦不自觉又脸皮发烫,好像要烧着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