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董致远就是在这个当口返回的京城。远远瞧见府门口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肤色微微被晒黑的董致远心中一沉,快马疾驰到家门口后,便飞快地进门探查缘故,此时,镇国公太夫人正由丫鬟扶着,身形摇摇欲
坠地与衙差的头领说话:“这位大人,你是不是搞错了,袁氏不是只被抄家,并不罪及家眷的么,怎么突然又来拿人了,这里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有没有误会,本官不知晓,但捉拿罪臣袁海德的一干家眷,却是一点没有搞错的。”衙差头领甩了甩手中的纸张,一幅公事公办的态度,“缉拿公文在此,本官可没有胡乱
抓人,所以,还望太夫人不要阻拦本官的公事。”说着就一挥手,发号施令道,“统统带走!”袁珍珠已是董家的儿媳妇,并不在被缉拿的名单之列,见亲娘兄长被衙差往外头押,她六神无主的不知所措,唯有扯着袁太太的衣裳放声悲哭:“娘,娘……”她正哭得撕心裂肺时,忽见一道熟悉的挺拔身影快步过来,她眼睛一亮,就如忽然看到水源的沙漠旅客,她踉踉跄跄的奔跑过去,哭叫着,“四爷,你可回来了,你快想想办法,别叫他
们抓走我娘啊……”进府之后,董致远已约摸知道了来龙去脉,被妻子满脸泪水的摇着胳膊,董致远眉峰一皱,眼里闪过几许厌倦道:“哭什么!”说着,就拂开袁珍珠的手,大步走向衙差头
领,董致远隐约有些印象,此人貌似在刑部辖下任职,于是拱手道,“这位大人,还请借一步说话。”
衙差头领略一思咐,便与董致远走去了偏僻之角,低声交谈起来。
袁珍珠紧紧攥着双手,满心紧张的等着消息,然而,现实很残酷,没过一会儿,衙差头领还是将袁家一干人等押走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当着自己的面,娘家的一干亲眷统统被缉拿而去,镇国公太夫人气得连连顿足,几欲有崩溃之势,“太子不是说不会牵连到别的人嘛,为什么刑
部又突然过来抓人!”
在外奔波忙碌了一个来月,董致远身心俱疲,他揉着额角倦声问道:“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太子突然又改了主意?”
正愤怒无比的镇国公太夫人猛然一呆:“致远,你……你说什么?你是说这……这是太子的意思?”董致远回道:“我刚才询问了那位刘大人,他说对袁家的缉拿令,是刑部左侍郎张大人签发的,张大人……昨日被太子叫进了宫里,回来之后便签了缉捕公文,舅舅的案子
不是已经结了么,为什么太子忽又重新提起此事,娘,我不在京城这些天,家里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啊……”镇国公太夫人想了又想,百思不得其解道,“家里这阵子并没有什么事啊……”满眼泪水的袁珍珠却轻轻‘啊’了一声:“娘昨天进宫拜见太后,在宫里与太子见过面,是不是与此有关系啊。”镇国公太夫人回府之后,又哭又生气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
。
董致远拧了拧眉,又问镇国公太夫人:“娘,你和太子都说什么了?”“娘也没说什么呀,就是求他对你舅舅网开一面,太子没答应,娘……就回来了呀。”镇国公太夫人一脸匪夷所思道,“难道就因为娘找他求情,他就恼了?不,这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董致远烦躁地捏着眉心:“娘先别着急,舅母她们暂时会先收监,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押离京城,我再仔细打听打听去。”一晃两天过去,袁氏家眷之事始终不得进展,只等着流放之期一到,就押送一干人等远赴凉州,镇国公太夫人心头又气又怒之余,不可避免的被气病倒了,而此时的京城
之外,穆淮谦正携着妻女游玩归来,返回京城准备苦逼的节假日加班。
宽敞舒服的车厢里,穆淮谦揽着漂亮白嫩的心肝宝贝小可爱,语气慈爱的叮嘱道:“满满,爹爹要忙几天公事,不能天天见你了,你可要听你娘的话,不许淘气哦。”
满满小姑娘忽闪忽闪大眼睛,正准备乖乖开口答应时,穆淮谦将军突然话锋一转,又道:“算了,满满,你还是别听你娘的话了。”
“你什么意思啊你!”闻言,季子珊公主表示很不满。
穆淮谦将军口吻幽幽道:“闺女若是听你的话,只会变得越来越淘气。”公主老婆可不是什么良母,好好的乖孩子都能叫她带成野猴子。季子珊大怒,随即用指尖儿偷偷掐穆淮谦将军的腰,瞎说什么大实话,不说实话会变成哑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