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心神不宁,到底也没什么事情发生。等到傍晚时候,打西边来了一辆马车,一路叮当作响,依旧是一副奢华招摇模样。
仪荻闻声从酒坊跑出来,果见爷娘毫发无损的从车上下来。
“多谢左监!以后,我们仙不归但凡上了新酒,一定请您免费先尝!”
考虑了好长时间,仪荻觉得唯有此条件尚可拿出来一提,不想话才出口,车帘拨开,露出玉娘的小半张脸来。
“想道谢,只这么一说可没诚意。姑娘还是同我走一遭吧?毕竟就算是这个能扯平,你不还有冤枉左监在先吗?”
连她都知道?这是要找个僻静地方算总账吗?仪荻心里有些发毛,越发不想直面屠墨。
“哎,做人要知恩图报!若不是左监大人知会,单今日过审,我和你阿爷便要吃上不少苦头。现在能囫囵个儿出来,你可得代我们谢谢屠左肩。”
“你阿娘说得对。快跟着这位姑娘去吧,家里有我们呢!”
仪通和吕翡不知就里,连声催促仪荻。仪荻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坐进马车里。
到了屠府,玉娘把她带进屋,转眼就退了出去。
又是掌灯时刻,红烛爆着灯花发出哔哔啵啵的声响,就像有什么被架在火炉上炙烤着,一如此刻仪荻的心情。
一边有求于人,一边胳膊肘往外拐帮助别人,好像确实不大应该?可谁也没主动求他帮忙啊,是他自己为了证明自己,才决定出手的……
仪荻极力为自己开脱,眼前却总是不由自主的闪过屠墨深夜奔走的背影。以至于屠墨什么时候进门,走到她的身后,她都丝毫没有察觉。
“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屠墨猛的发声,吓了仪荻一跳。她脸色发白,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却刚好撞在桌角上。
“嘶——”
她发出一声抽痛,却被屠墨选择无视。
“少装模作样,爷从来就不是怜香惜玉的人!”
他捏着仪荻的下巴,眼睛里流露出冰冷的光,“说,斗茶大会最后一局,是不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仪荻没有说话,拼命摇头想挣开屠墨的钳制,但几次尝试都没成功。屠墨另一只手插.入她的头发,强行拉扯着她仰头同他对视。
灯光下,仪荻的眼睛里满是羞辱和惊恐。但屠墨望着望着却笑出声来。
“自私、愚蠢、冲动、自以为是——那万年寡.妇脸好到哪儿了,值当你那样为他?!”
“你管不着!”仪荻怕得要死,不知道屠墨这个疯子接下来会做什么。但听到他那么形容陆平柏,还是异常愤怒。
“我管不着?”屠墨重复一遍仪荻的话,像听到一个什么好笑的笑话。“那——咱们拭目以待?”
他收回了手,拿出个帕子粗.鲁搽试几下,随便扔在地上,只留下仪荻一人独自凌乱:用得着这么作贱人吗?好像他多干净似的!肤浅!做作!小肚鸡肠!
第二日,有仪通照管酒坊,仪荻又照常去闲云居上工。只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