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顿了顿,她更是面露仓皇道:“可既然什么东西都没有,为何,本宫的肚子疼的这般厉害?”
那萨满法师也不敢随便接话,嗫嚅一阵,嘴里说着蒙语,谁都没听懂。
梁公公跪在地下,只道:“皇上,皇后娘娘,依奴才愚见,奴才觉得大师说的没错,肯定是有人捣鬼,将那不干不净的东西给藏起来了,要不然皇后娘娘怎么会腹痛难忍?之前皇后娘娘的身子骨可一直好好地,就连今早上太医请脉的时候都说皇后娘娘身子骨好得很……”
他这话还没说完,顾则淮便冷笑了一声。
皇上一见,忙道:“镇南侯可有所高见?”
“高见倒是不敢当!”顾则淮淡淡一笑,风轻云淡道:“这位萨满法师是什么人,皇上应该不会不知道吧?这人可是蒙古王送来的,说是能知天命,蒙古王就差将他吹捧的无所不能了,皇上觉得,若蒙古王真的得这样一名能人,会舍得送给皇上吗?”
“这些年,蒙古一带看似虽老实,可他们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臣相信皇上比臣心里更清楚,这人的话……信不得,要是他有通天本事,为何入宫几年了,却是连什么建树都没有,臣看啊,只怕他就是蒙古王派来的奸细,搅合的皇上心绪不宁!”
“这种人的话,皇上怎么能相信?这后宫乱了,皇上自然会有所分神……臣就怕有人会趁虚而入啊!”
这话不算夸张!
皇上也知道蒙古那一带打从先皇去世之后一直蠢蠢欲动,若非是忌惮顾则淮,只怕早就有所动作了,“你这话所言有理,只是皇后这病……”
邱皇后如今一急,这戏做的就不太真了,落在皇上眼里,她这腹痛应该是比方才好了不少。
顾则淮笑了笑道:“这世上种种都是相生相克的,臣想,也许这傅七姑娘就克着了皇后娘娘,皇上大可以想一想,方才是不是傅七姑娘进来之后,皇后娘娘就开始肚子疼了?好端端的,皇后娘娘怎么会突然这般了?”
皇上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
方才邱皇后再次看到傅明月进来,的确是叫唤的更厉害了些,本想着是火上加油,要皇上直接下令处死傅明月,这般,就算是顾则淮想要解围也没有办法,没想到却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顾则淮端起茶盅喝起茶来,没有再多说一言。
皇上也是左右难以取舍,到了最后只道:“皇后如今觉得如何了?朕瞧着你的脸色,比方才好看了不少!”
他的言语中还是透着想要将傅明月纳进宫的意思!
邱皇后一听到这话,只觉得浑身直冒冷汗,皇上对傅明月的喜欢比她想象中要深得多,如今她没有选择,只能顺着顾则淮的话继续往下说,“臣妾……臣妾还是觉得十分不舒服,臣妾觉得镇南侯的话言之有理,好像就是打从傅七姑娘进来之后,臣妾这肚子就觉得难受起来。”
“方才傅七姑娘随着汪公公他们一道离开之后,臣妾觉得微微好些了,皇上……”
她最后一声“皇上”拖得老长,撒娇的意味很是明显,如今她又怀有了子嗣,若换成了前几日,她说什么,皇上都会答应。
可如今,皇上却是犹豫了。
良久,皇上才道:“镇南侯这话,朕虽觉得有些道理,只是皇后啊,这种话也不能全信的,兴许是你的心里作用了,朕看不如这样吧,就让明月住在远些的宫殿,平日里不用与你请安,你们见不到面,自然也就相安无事了!”
邱皇后面色一滞,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顾则淮微微一笑,道:“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镇南侯但说无妨!”皇上念念不舍将自己的目光从傅明月面上收了回来,方才顾则淮进宫复命之时,他就要论功行赏,可顾则淮只道——如今朝廷正是危难时刻,他不要任何的封赏。
顾则淮一撩袍子,跪了下来,“臣,想请皇上赐婚!”
顾则淮已经许久没有跪过皇上了,原先他就算是有这个意思,想要装模作样的跪一跪,只是他这膝盖还没有弯下去,就连连被皇上扶住了。
皇上一愣,忙道:“你我之间何必见外,莫说是赐婚了,就算是你要将朕这江山拿一半去,朕也绝无二话!”
要是没有顾则淮,别说皇上坐不上这皇位了,就算是他真侥幸坐上那把龙椅,如今内忧外患的,他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