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明月能说什么了?
她也只能摇摇头,道:“算了,你不会懂的!”
有些事情根本就无法说出来。
她这边刚和念芸说了几句话,就见着顾则淮走了进来,念芸知道顾则淮的规矩,忙带人退了下去。
顾则淮坐了下来,才道:“你不是说要吃饭吗?都饿了一日了,咱们先过去吃饭吧,天大的事也比不上吃饭重要!”
傅明月摇摇头,低声道:“我吃不下……”
“怎么就吃不下了?”顾则淮道:“傅瑶如在这儿的时候你吃不下,她走了,你还是吃不下?”
“侯爷如何知道她已经走了?不,不对,侯爷如何知道瑶如来过了?”傅明月是大惊,可旋即一想,好像又有些明白了,“难道有人和侯爷说了些什么?”
这正院里头大多都是顾则淮的人,其实这件事她原本也没想过要瞒着顾则淮,只是身边有人听墙角,还这么快告诉了顾则淮,她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顾则淮点了点她的鼻子,笑着道:“你啊,还真是小心谨慎!”
“我一进屋就察觉到不对劲了,你忘了,我从小习武,耳力不知道比别人好上多少,当时进来就听到好像还有旁人的呼吸声。”
“更别说年晕了,说上一句话就要看看你,再瞄瞄屏风那边,恨不得就差指着屏风告诉我后头躲了两个人……后来,我更是听到了傅瑶如的哭声,她的声音虽压的很低,一般人注意不到,可我多多少少还是能听到!”
“我怎么没听见?”傅明月回想起方才的情形来,那是一无所知。
顾则淮笑着道:“当时你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如何演戏上面去了,如何能注意到别的动静?其实就算是没有那些事儿,依照你的个性,断然不会说出什么纳妾的话来。”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傅瑶如,你这一番苦心我都明白,只是不知道傅瑶如她到底能不能明白!既然你要做戏,我就陪你演到底,就算是傅瑶如到时候怪我恨我怨我,我也无所谓!”
“只是……她那边你有没有想好要怎么办?”
“怎么办?”傅明月摇摇头,神情灰败,眼神中更是带着迷茫,好像也就是碰上这种事,她才会有如此神色,“你说我能怎么办呢?这孩子从小性子就执拗!”
说到这儿,她更是长长叹了口气,“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如果真的按你所说,早些给她定下亲事,过上两年将她嫁出去,她这个性子就是嫁给谁也过不好的。”
“更何况,一般人家的我们看不上,家世好,性子好的人,更是瞧不上瑶如,若是那种寒门子弟,瑶如这心高气傲的又不愿意嫁,你说我能怎么办?”
顾则淮捏住她的手道:“好了,天塌下来有个子高的顶着,有什么话咱们边吃饭边说!”
他都说了好几次了,傅明月只觉得再拒绝就有些过了,等着到了饭桌前又是一桌子珍馐。
顾则淮将身边的丫鬟都打发下去,这才道:“我倒是有个好人选!”
傅明月正喝汤,听到这话却是连饭也吃不下去了,满脸急切,“谁?”
顾则淮指了指她碗中的汤,没有说话,意思却很是明显了。
傅明月三口两口将碗里的鸽子汤喝的一干二净,急急忙忙道:“那人到底是谁?”
顾则淮这才道:“齐柏文!”
齐柏文?
堂堂齐阁老的孙子?
傅明月只觉得定然是自己没睡午觉的缘故,所以听错了!
顾则淮却是自顾自道:“齐柏文从小在京中便是极有盛名,一来是他是齐格老的嫡孙,性子模样样出挑,身份出众,二来则是因为他的才学,从小他在京城便有神童的称号,这么多年的齐阁老更是亲自栽培他,神通的名声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小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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