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若兰这个名字林昭可是熟悉的很,提到他自然而然就会想到史湘云。
林昭早就听说了,贾母近来可是频繁地把史湘云接入贾府中小住。
只是贾母与宝玉祖孙间,还有王夫人这个生身母亲咬定不松口,贾母再如何仗着自己老祖宗的身份去压王夫人,也没办法越过王夫人,这个宝玉亲娘去给宝玉定婚。
而王夫人这边,上面有贾母这个既是顶头婆婆、又是阖府的老祖宗镇着,又有贾府众多眼睛盯着,也没法越过贾母,私自给宝玉的婚事拍板。
这对婆媳互相制肘、谁也没法越过谁去。而宝玉在她两的博弈中,虽愈发的年长,婚事却一直无法定下。
冯紫英并林昭紧赶慢赶的,终于在辰时初到达了城郊马场。
马场设在冯紫英手上的一个庄子上,里面除了一些名贵的马种,更多的是从战场上退下来的老马、残马。冯家的男人基本上各个都是沙场名将,只要是将士,很难不爱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战马,冯家人也不例外。
关于军中的战马,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老马和残马因无法再进行战斗,都会被烹饪成食物给士兵加餐。冯家人虽从军中退下,可舍不得那些同样为朝廷、为百姓拼命过的战马就这么被做成了食物。所以,就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把它们带回了自家庄子上。
初闻这事的时候,林昭还感叹:“怪不得冯家能得圣人重用,有情有义之人可比那些光会嘴巴上喊誓死效忠的来的可信的多。”
进了庄子,两人在马舍里各挑了一匹好马,牵着入了跑马场。
不远处的宝玉早就瞧见他俩了,忙快步迎了上来:“可把你们给盼来了,薛大哥哥与卫兄弟已经等不及下场跑起来了。”
林昭眯眼一瞧,这场子里的两人选了一黑一红两种颜色的马,距离他们虽远,却极容易分辨。
两人在场地里风驰电掣,前后咬地十分之紧。
“好!”冯紫英在一旁看的热血沸腾,他大赞一声,眼里满是跃跃欲试。
林昭笑问:“他俩这都几圈了?”
“让我来猜猜。”冯紫英在宝玉之前先开了口:“十圈该有了,他俩选的这两匹马爆发力极强,可后劲略差一点。我看最多再五圈,胜负就该分了。”
宝玉惊叹地看向冯紫英:“一点都没错,紫英果然慧眼如炬。”
冯紫英哈哈大笑:“下一场,宝玉可愿与我比试一番?”
看着场中自由驰骋的两人,宝玉的男儿血性也被激发了出来,他兴奋地回道:“有甚不可?”
果真,又五圈后,黑马体力逐渐不支,渐落后于红马。薛蟠与卫若兰同时控制着它们放慢了脚程,慢慢踱回了进场之处。
隔了老远,林昭就听见薛蟠扯着他那独有的大嗓门在喊:“卫兄弟,还是你的眼光好!一挑就挑了个经跑的。”
紧接着,另一道稍显清亮的嗓音传来,林昭暗想,这定是卫若兰没错了。只听得他回道:“哪里的话,我这匹也快撑不住了,只是侥幸赢了薛兄弟你而已。”
“哈哈哈!”薛蟠笑着提议:“咱们重挑一匹,再来比过?”
卫若兰示意了下前方的冯紫英等人,对薛蟠道:“他们都到了,先让没跑的下场子跑两圈,我们一会再比也不迟。”
薛蟠应道:“还是卫兄弟考虑周全。”
说话间,两人已来到众人跟前,利落地翻身下了马。
冯紫英作为主场,笑着为彼此引见。
林昭定睛一看,卫若兰果真长的不错,即使站在冯紫英、宝玉旁边,也丝毫没有逊色的感觉。
“卫大哥好。”林昭朝他露了个笑脸。
“林兄弟。”卫若兰也颔首向他回了一笑。
见两人笑着互相打量着对方,也没个后文。薛蟠搓了搓手臂表示肉麻:“见过了就都是兄弟了,晚上我请客,咱们好好喝上一杯方是正理!现也别在这光杵着了,下来谁下场?”
“我让庄头备了茶水,你们若是等累了,可以先进屋去歇会儿。”冯紫英匆匆指了指不远处的几间房舍,接着道:“你们随意,我先同宝兄弟跑两圈,可把我眼馋坏了。”
“赶紧去吧。”余下三人笑着赶他。
冯紫英同宝玉跑了数十圈,方定了胜负。下来又换了林昭与卫若兰去。
林昭挑的这匹白马,依冯紫英的话来讲,就是爆发力不如卫若兰新换的那匹棕马,可耐力却稍胜它一筹。故林昭一开始落后于卫若兰小半圈,可最后还是赶超了。
林昭亲自把白马送回了马舍休息,回来向冯紫英说道:“难怪大家都喜欢跑马,这一轮跑下来,甚是酣畅淋漓,连身体都觉得松快许多。”
冯紫英笑道:“你这才刚上手,多跑几次,更会为其痴迷。”
一旁的卫若兰听了,感叹道:“男儿志在四方,在马背上,方有纵横天下之快感。”
冯紫英抚掌称是。几人又轮流下场跑了好几回,方觉尽兴。
不知不觉中,天色渐晚。
林昭向众人致谢:“小弟明儿个还要回国子监念书,这会儿城门快落了,得尽快往回赶了。今日玩的十分痛快,谢过各位兄长相陪。”
薛蟠回道:“诶!自家兄弟,有甚好客气的。我看在这庄子上过夜,总不比自家府里睡的舒服,不如一同回城吧。我已派了人去酒楼里知会过了,到时咱们定要痛饮一杯方可回去!”
“如此甚好。”宝玉喜道:“回的晚了还好说,要是一夜未归,也不知道老太太、太太她们该如何着急了。”
冯紫英笑他:“何时能再加个夫人来替你急一急?”
宝玉红着脸不理他。
卫若兰也跟着笑起来:“那就一起走吧。”
众人带着在外等候的小厮,一齐策马回了京城。
待林昭醉眼朦胧地从薛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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