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得罪什么人?不信你问姐姐,老太太要举办一场设计大赛,我最近乖得很,一直陪在老太太身边。”慕宛白没好气地嗔道。
慕父猛地拍了下桌面,额头青筋一根根爆起来,看上去很狰狞:“我想拉的那笔投资黄了,对方说是你得罪了人!别想给我狡辩!”
“我真的没有……”
慕宛白的话音忽而顿住。
得罪人?
她最近唯一放了心思对付的人也就只有宁浠了……
难道是宁浠??
不,不可能!
慕父见两姐妹都一副不甘的表情,明白过来一定是她们惹祸了,更是怒火中烧。
可这两个女儿都是娇宠着长大的,他打也不能打,只能罚。
“从这个月开始,零花钱减半!什么时候不再惹事,什么时候恢复!”气急败坏地撂下这句,慕父又赶紧拿着计划书出去,试图再度拉投资了。
慕宛白不甘心地望着慕父消失在大厅门口,眸中浮现一抹狠辣。
宁浠!!
“宛白,少晖他……他在医院也跟我说了一些事……”
慕晚瑜赶紧将战少晖的反应告诉了慕宛白,也不哭了,一个劲地担忧:“该不会宁浠真的攀上了一个我们惹不起的人物?”
慕宛白心烦意燥,不屑地讽刺:“不可能,她能有什么机会攀上大人物?!”
“可父亲的确丢了投资……”慕晚瑜性格怯懦,巴巴地望着慕宛白:“要不我们还是去找宁浠求和,让她和背后那个男人求个情吧?”
“要我拉下脸去跟她求和,那你还不如一刀捅死我算了。”慕宛白想也不想就拒绝:“这次多半是巧合,也许是我之前拒绝的追求者求爱不成反生报复!”
……
另一边,宁浠从医院出来,脑袋还昏昏沉沉的,脸色也有些苍白,只好继续和安姐请了三天假休养,这时候安姐告诉她,宝贝知道她被带去警局了。
宁浠心里顿时担心坏了。
宝贝最见不得她受委屈了……
她马上打车去了宝贝的幼稚园,原本想看看他有没有闹脾气,可谁知,宝贝的班主任章老师一看到她,反而笑眯眯地迎上来。
“宁浠女士,宝贝的书法写的真好,我们园区准备推荐他去参加幼儿书法比赛,你看有没有问题?”
章老师也是个年轻的小姑娘,扎着个马尾辫,白色的长裙,但有些近视,戴着一个黑框眼镜,宁浠原本的问询一下子就僵住了。
她差点以为宝贝闯祸了……
“参加比赛?”
“是啊!我从没想过一个小孩子竟然能写这么漂亮的一手字……”章老师从办公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副书法递给宁浠。
宁浠看着面前这副毛笔字,就简单的一个成语,四个字而已,但笔酣墨饱精妙,虽然少了几分形神,却也不失为一副好作品。
这……这是她儿子写的?
宝贝不是最讨厌书法了么?
宁浠狐疑到了极点,忍不住跑去教室外面,隔着玻璃窗远远地看了小家伙一眼。
二十几个小孩子凑成了一个班,规规矩矩的坐在教室内,老师正在黑板上写着字,其他小朋友有的撑着脑瓜昏昏欲睡,有的明显走神,可她的宝贝坐得笔直,认真地望着老师。
脸上的表情很淡然,一点都不像担忧或愤怒的样子。
难道是小家伙长大懂事了?
宁浠在章老师的办公室等小家伙放学,不知不觉竟太困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糊间感觉有一道视线落在她身上。
她慵懒地睁开眼。
对上一张稚嫩而又兴奋的小脸庞。